过度爱慕孤,如果不满足心愿,就要拔剑自刎,与其被强留在代地苟活,还不如做个宦官,这样能日夜近距离瞻仰孤的身姿了。”
刘赤戏谑的一笑,“孤没那么在乎那些东西,伺候日常起居而已,不是宦官也可以的。”
北弥惊的脑子里嗡嗡响,不是!李医师,你到底胡说了一些什么啊!
“大王对臣而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神圣不容侵犯!”北弥义正言辞,“请大王放心!臣没有那些庸俗的邪念!臣只想大王能一统天下,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让光明照亮世间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哦,这样啊。”刘赤把衣袍丢给了仆从,“孤还以为先生会因此高兴些,就不急着出城了,那孤去洗漱了。”
刘赤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掀开帘子,刘赤到了另一个房间,在里面,白雾缭绕,仆从们早为他准备好了热水。
北弥站在原地,长舒一口气。
我才不会因此高兴!谁会要刘赤提供这种奇怪的工作福利啊!
听着哗哗的水声,北弥焦躁的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哎,又要等了,这都要中午了,到晚上就要绑死君臣关系了!
北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一个时辰,刘赤才出来。
他浑身萦绕着水汽,穿上了洁白无瑕的白袍,交领紧紧的合并,扣在喉结下面,仪态端正整洁。蜜色的皮肤还有些潮湿,微微泛着光亮。半干的长发被仆从梳理好,做了简单的发髻,带上了君王冠,整个人英姿飒爽,威严霸气。
刘赤阔步走到北弥面前:“走吧。”
北弥:“去哪里?”
刘赤:“大殿。”
刘赤走在前面,北弥跟在后面。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北弥很清楚,当刘赤叫你去什么地方的时候,最好跟上,不然就是强硬的拉扯,或者直接甩到肩膀上扛着走。
这大白天的,到处都是人看着呢,北弥不想丢人。
到了大殿,和昨晚不同,没有喧闹饮酒的大臣们,只有几个仆从和侍卫站在角落,感觉空荡荡的。
撩起长袍,刘赤坐下,摆摆手,一个仆从跑了过来,端着一盘围棋,放在了木案上。
“先生不是想出城吗,也不是不行。”刘赤拿起一颗白玉制成的棋子,在指间把玩,“陪孤下局棋吧,要是先生赢了,城门随便先生进出。”
北弥内心忐忑,围棋他会,以前还参加过大学的比赛。但是和刘赤对局,能赢吗?
皇子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而自己只是业余爱好。
纠结了一会儿,北弥坐在了刘赤的对面,不管怎么说,先试试,赢了就是赚,输了也不亏。
北弥拿起黑子放在了棋盘上,刘赤放了颗白子。
两人你来我去,从小心试探,到尝试攻击,最后凶狠的厮杀,疯狂抢夺地盘,谁都不想输。
北弥用袖子擦擦额头细密的汗,下棋很容易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他进攻,刘赤就进攻,他防守,刘赤也防守,不让他赢,也不让他输,拖延对局时间,纯粹享受对战的乐趣。
最后,前面的铺垫连在了一起,再落一子,刘赤就要赢了。
刘赤玩的尽兴,笑道:“孤很久没这样下棋了,他们都不敢赢孤。”
说完,刘赤拿起一颗黑子,眼看着要落在棋盘上了,北弥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
技术上赢不了,也可以从物理上来赢啊!
刘赤很意外,他用力一抽手,北弥直接扑了过去,两只手抓着不放。
“先生,你这是……”刘赤看着北弥。
深吸一口气,北弥酝酿了一下情绪,额头靠在刘赤的手上,悲伤的说:“大王,何苦呢?臣已经把心输给大王了,这一子落下去,臣又要输了。您就非要把臣伤的体无完肤吗?”
刘赤的表情没有变化,头顶突然浮现了一串数据,那沉寂已久的破系统终于有点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