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不承认,渠秋霜平静地补充:“去年秋天,你在宁市的w酒店门口,捧着一束玫瑰花,等她,然后你把花递给她,你们一起走了。我看见了。”
靳开羽仔细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说的场景。
但她注意力完全在另一件事上,惊讶至极:“你去年去过宁市?”
渠秋霜嗯了一声。
记忆、细节,丝缕串成线,靳开羽想起那些合身的衣服,瓷瓶,以及她偶然见过的场景,哪里不明白前因后果。
什么听方局说的,明明自己看到的,怪不得还要反复确认她回不回去。
她此刻很平静,但她如果真的误会了,这一句嗯里有多少辛酸?不知道她见到那样的场景是不是和今天一样。
靳开羽低下头,看向她仍旧沾着泪珠的长睫:“你是去宁市找我的吗?”
渠秋霜继续侧着脸,没有说话。
她心脏软成一块绵,掰正她的脸,唇贴上去,一下一下舔过她唇角,一直到她呼吸乱了,才解释:“她不是我的前女友。”
“是应芍的女朋友,她们是异地恋情侣。那天她让我帮她订花,因为应芍当天到宁市,那是她要送给应芍的,才不是我给她的呢。”
说完这一段,靳开羽又忆及,从前她也吃过应芍的飞醋,但两次表现完全不同。
靳开羽见她还沉默,又蹭了蹭她雪白的颊侧:“宁愿你凶一点,怎么问都不问就这么伤心难过?我们上周还吻过,我怎么会再和别人有纠缠?我就这样让你不放心吗?”
渠秋霜这才想起,靳开羽的那位朋友也坐在旁边,没想到自己闹两次这种乌龙在一对情侣身上,但这是对靳开羽不放心吗?不是。由爱故生怖。
“我怎么问?万一人家真的是你前女友,我又是什么人,我怎么好去自取其辱。”
上周搅黄她的相亲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区别对待不过是因为觉得相亲对象没有威胁,而真正害怕的事情竟然问都不敢问。
胆小鬼。
靳开羽叹了口气,认真道:“你在我这里永远有理直气壮质问我的权力。”
她眼神真挚,语气郑重,渠秋霜这次不仅鼻尖微红,颊侧也染起红晕:“好了,你回去继续招待你的朋友吧,我先走了。”
靳开羽瞧了眼,感觉她神情似曾相识,微顿,试探道:“真的吗?不用我陪你吗?”
渠秋霜语速快了:“我不用你,你去陪她们。”
靳开羽低低笑了一下,这次明白了,她这个表情就和受尽了委屈的小朋友一样。
明明可能很想要亲吻,拥抱,要人好好哄,但又比小朋友更别扭,说不出口,只能自己生气。
“不管她们了,我们回家。”
渠秋霜眼睫微颤:“谁和你是我们?你不是还要考虑吗?”
靳开羽唇角弯了弯,笑意扩大:“那我现在问一句,渠秋霜女士,请问你愿意和我进行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吗?”
她低下头,没有应答。
又害羞了,她自己主动的她就很无所谓,一旦主动权不在她手上,她就容易害羞。
靳开羽放开她,侧身两步,朝她伸出手。
渠秋霜垂下眼,静默了片刻,才把手轻轻地搭上去。
靳开羽倒是很想就这样一走了之,衣服是可以不用换,但刚才出来得急,手机和包都在里面,车钥匙也在里面。
走到门口,刚好碰到要离开的覃薇,一见她俩,覃薇愣在原地,看了看渠秋霜,又看了看靳开羽,再看向她们牵着的手,瞪大眼睛:“你们?”
靳开羽现在心情好,也不怪她今天乱拍照:“我和渠老师在谈恋爱。”
覃薇不理解:“不是,你们才认识几个星期啊?”
渠秋霜静了静,正准备解释。
靳开羽抢先截住她:“我对渠老师一见钟情。”
覃薇陡然回过神:“周一上午你们讨论问题的时候,就在那里眉来眼去了吧?”
靳开羽坦然:“是啊,怎么了?不可以吗?”
渠秋霜扶了扶额,没再任由她和覃薇斗嘴:“我们以前就认识。”
覃薇懂了,怪不得那天在露台上氛围别扭奇怪呢,现在就说得通了,原来是老情人见面。
她沉吟片刻,又笑了笑,搓手:“靳总,周一请大家吃个饭?你看你们重归于好也有我的功劳。”
靳开羽:……
有什么功劳啊?仔细一想,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算了,靳开羽不想计较:“行。”
进了场馆,应芍也惊讶了,刚才还说是同事,现在才过了一会儿,怎么就了呢?
但这是靳开羽,也没有什么好吃惊的。
渠秋霜想起之前的误会,很难得地生出了些许不自在。
靳开羽瞧她脸色,对她的心理活动顿时心领神会,低声说:“她们不知道。”
渠秋霜横她一眼。
靳开羽眨了眨眼,随即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