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走走。”
任月:“你慢点,走不动事小,摔伤了事大。”
“那么不见得我好。”方牧昭的手自然搭上任月肩膀,比起当她是拐杖,更接近正常的亲昵。
他们看起来很和谐,关系恰到好处,有说有笑,偶尔拌嘴,像没分过手一样。
只有任月看来不一样了。
海城寸土寸金,老牌三甲医院的小花园名副其实的小。
任月和方牧昭绕了大半圈,条椅都满人,只坐到角落的长石凳。
方牧昭拉过任月的手,放上他的大腿,今日没有留置针,她可以随意挣扎,但失败了。
方牧昭看着清减,认真起来,劲力仍然比她大。
小花园不时有患者散步路过,男俊女靓,难免惹眼,任谁不小心看了一眼,都会多看一眼。
任月不是临床医生,基本不会有患者认得她这张面孔,但在自己单位,光天化日之下,仍有一股偷情的局促。
她微微脸红,“又想干什么?”
方牧昭看着她的双眼,“没想干什么,就想和你在一起。”
跟方牧昭斗嘴经验太多,任月能听出哪些话是双关。
任月沉默看着他。
方牧昭轻摇她的手,“发什么懵?”
任月皱了皱鼻子,“可是你是方牧昭,不是泥猛了。”
方牧昭:“你第一次叫我名字,再叫一次。”
方牧昭就是有能力在任何她觉得紧要的节点打岔,搅乱她刚刚酝酿的情绪。
任月薄恼,“痴线,你很喜欢被医生叫名字?”
方牧昭:“你现在又没穿白大褂。”
任月瞪他一眼,要抽回手表态,很快被另一只大手按住。
方牧昭稍显正经,“只是换了一份工作,我还是我。”
任月撇开眼,随意看着叫不出名字的绿植,“你说得轻巧。”
方牧昭:“就像你的手机换了一个壳,手机没变。”
任月的确换了一个手机壳,失恋期总想改头换面,买新东西更新心情。
如果一开始任月就知道方牧昭的职业,她不会跟他有进一步发展。
她撩了一下挡眼的鬓发,低头自嘲一笑,“我难道要给老鼠爹找一个猫女婿?”
济公已经是死老鼠,他给一个家庭造成的影响,会持续到被世人彻底遗忘为止。
方牧昭:“我又不是黑猫警长。”
任月的酸涩成了焦切,“你正经一点。”
方牧昭回归正道:“我没抓过济公。”
济公欲言又止的面孔浮现眼前,任月记得他一再强调方牧昭是一个好人。
她再次醒悟:“他知道你是警察,一开始就知道,对不对?”
方牧昭点头,“他是我的线人,这一次破案,帮了我们大忙。”
任月怔了怔,再次消化相对新鲜的词汇。
方牧昭:“你那么聪明,应该听说过线人吧?”
任月:“嗯,只是日常接触不到……那两块’钱砖‘……”
她歪打正着上交公家,如果济公真的有犯罪,算不算家属主动上交违法所得?
她越想越觉得逼近真相,“你跟我说实话。”
方牧昭默了默,面对一个聪明人,点到即止:“刑法不会对死者追究刑事责任的,至于追缴违法所得及涉案财产——”
他看了任月一眼,她已经做到了。
任月心跳扑通扑通,快得令人眩晕。
方牧昭留了面子没有直接点明,事实的冰山一角仍叫她无地自容。
如果他不是前男友,只是普通民警,这一瞬的难堪不会持续太久,可是她以后经常面对他,时不时就会让不光彩的老子梗一下。
济公有二进宫的案底,临死还孤注一掷贩毒,把毒资留给任月,哪怕他帮警方做好事,也洗不净父爱里的毒。
任月:“他以前说帮你做事,就是这件事么?”
方牧昭:“他卖消息给警方,警方给他线人费。”
他在叙述中小心翼翼摘除他的存在,让济公案听起来跟他们无关。
任月:“还能有线人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