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或许你可以通过竞争sa杂志封面这件事,试着接受薄总。走自己丈夫的捷径天经地义嘛,你以前和陆景川在一起,不是也挺依赖他,艺术节穿个衣服都得等他来参考,听他的意见,怎么换成薄总就不行啦?”
“清欢!”
“好好好我错了,不该提那个渣男惹你生气。但是我说的话都是实打实为你好的,晚晚你思考一下,不管是为了自己的事业还是终生幸福,薄总都不错的。”
林晚挂断了电话。
她蜷缩双腿靠坐在贵妃椅沙发上,微微弓下身子,将脸埋进膝盖。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在那坐了多久,她起身的时候窗外夜色很深了,别墅的佣人们都睡了,阿北的窝都没了亮光。林晚走去卧室门口,里头空荡荡,薄司御还在书房办公没回来。
她拨了个内线电话。
彼时。
书房里。
电话铃声响了十几秒钟,薄司御才接。女人温柔的嗓音透过冰冷的电话线传过来,落在他的耳畔:“薄先生,还没有忙完吗?”
“没。”
“十二点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你先睡。”
“嗯,那你也早些休息。”
“好。”
等林晚挂了电话,薄司御才将通话话柄放下。他今天居家休假,上午她出门说是去医院看望受伤的韩婧,迟迟没回来,他便差人去找她,得知她去了林氏大厦,将要跳楼的林可意拉了下来。之后的一整天,网络上全是讨伐姜初瑶的声音,骂她小三插足别人的婚姻,陆景川负心汉等字眼。
薄司御没兴趣理会这些。
他只多看了眼sa时尚杂志下一季度封面广告的事,据说是取消了姜初瑶的作品,邀请霍氏的设计师代表林晚明天去吃饭。
他知道林晚非常在乎这次的七夕项目,得知这个消息应该会很高兴。他放下手头的工作,从书房离开,前去主卧,打算跟她说一下sa杂志是他投资的,明天去见sa的主编可以随心一点,不必太紧张。
谁知打开门就听到她和她朋友在通电话。
起初薄司御没想多听,直至宋清欢提到了他,他便没来由地站在房门口听完了全程。薄司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折返的书房,从进门开始胸口就很闷,尤其是想到宋清欢那句:“你以前挺依赖陆景川的,换成薄总就不行了?”
她不愿麻烦他。
不想欠他的人情。
即便他们俩是领了证被法律认可的夫妻,林晚对他始终都客气疏离且冷淡。一口一个薄先生,在老太太面前会佯装恩爱喊他一句司御。
明天她会去和sa的主编吃饭,如宋清欢说的那样,他要是不出面,凭林晚个人是拿不到这个封面机会的。薄司御就想看看,她明天到底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前程主动来找他。
不想欠他人情
翌日。
林晚作息时间很规律,七点半起的床。她拢着被子坐起身,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薄司御的位置丝毫未动,床单也是凉的,他昨夜并没回房睡。
休假了一天,有这么多工作需要他处理吗?
忙到深夜都在办公。
林晚下了床,简单地梳洗换衣后下了楼。阿北像往常一样等候在在一楼楼梯口,见她来,一贯凶厉的狼狗温驯摇着尾巴,咧着嘴跑到她身旁蹭她的手。她亲昵地摸了摸阿北的脑袋,带着它往餐厅方向走。
走完长廊。
临近餐厅入口的时候,阿北忽地止住了脚。像是在惧怕什么,狗子眉心突突跳了好几下,伸着爪子拍了拍林晚纤细的胳膊。
林晚蹙眉。
不太懂它的意思。
蹲下身安抚性地顺了顺它的毛,才勉强把阿北带进餐厅。踏进门槛那刻,里头无形的冰冷气压过度到身上,正在上餐的佣人各个屏声敛气,就连善于交谈的薄管家也低敛着眸子,没敢发出半点声音。
林晚扫视了周围一圈,视线落定在不远处的薄司御身上。他坐在餐椅上,是他平时的位置,戴着一幅黑色墨镜,严肃的表情衬得他愈发生人勿近,上位者的震慑力过强,以至于看向他的第一眼,林晚也本能生出了畏惧。
难怪阿北不进来。
原来是薄某人心情不太好。
是因为昨夜工作太晚,公司项目出现了什么纰漏,惹薄总不悦了?同住北山别墅这么多个日夜,林晚觉得薄司御是个情绪稳定(稳定冷漠)且公私分明的人,他几乎不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到生活里,她也鲜少见到他为公事生气。
不对。
他就没生过气。
也没笑过。
用圈子里的人形容他的词来说,他就是一个感情非常淡薄,淡到似乎没有人情味儿,只知道工作的机器人,沉默不语的时候更像中世纪欧洲的冰冷雕像。
今天有点不对劲。
以防惹火上身,林晚也抿紧了嘴巴,动作放得轻细,先是带阿北坐它专属的狗狗位置,随后拉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