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岑秋锐那张脸,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施虐、破坏,就连脑海闪过的念头也都是血腥、残暴的,他想要离开整个人却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这种失去身体操控权的感觉让二公子提心吊胆,后怕不已。
仿佛无形中有什么东西在干扰他的思想,篡改他的行为。
叶安皓不确定这些跟岑秋锐有没有关系,但为了杜绝隐患,他必须在最开始就斩断与对方有关联的可能。
叶老夫人盯着叶安皓未语,面上看不出喜怒,但那目光似能洞察一切。
“娘,皓儿不懂事冲撞了你,儿子待他向您赔罪。”叶若见叶安皓脸色不太对,眉头便蹙起来了,他心中焦急起来:“鸿儿,带你弟弟回去好好休息。”
叶安鸿也察觉出不对来,他心中知轻重,“诶”了声正欲将将叶安皓抱起。
“不妨事,”但叶老夫人并未与叶安皓置气,她摆了摆手制止叶安鸿的动作。“皓儿大抵是想岔误会了。不用记挂在叶家名上,只将他们养在府中给口饭吃就是了。”
意思是不用给什么优待,也不可能会因为他们俩影响到二公子的地位。
说着叶老夫人又拉起来叶安皓的手:锐儿品性不错,人也机灵,你们又年岁相仿,差不了两岁定能相处的不错。平日里当个玩伴也是不错的。”
要制止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无疑是从源头将问题解决掉最好。
这与他的想法出入很大,叶安皓张了张嘴欲拒绝,却发现他发不出声了。
有关拒绝的词一句都说不出来,甚至“不”字在嘴里转了一圈变成了一句“好……”,嘴角弧度都翘了起来。
这种意识与躯体相驳的诡异感令叶安皓头皮都发麻,瞬间息了声。
叶安鸿先前对于老太太提出的建议没有太大触动,这会儿倒是松动不少,见叶安皓不似方才那般反对也开始帮起了腔:“皓儿,祖母说的也在理。”
左右不过府中多养两个孩子而已,作为一个鲜少有时间能赔弟弟的兄长来说,他更为看中那句叶安皓能有人陪着。“这样一来,平日我与父亲忙时也能有人陪着你一起玩了。”
叶若比叶安鸿想的更深,见叶安皓情绪转变的太快,又郑重问了一遍:“皓儿,你是真的局的好才同意的吗。”
不是,我不同意。
叶安皓心里急得在疯狂摇头,而现实却是完全相反。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
叶若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他还欲再确认,却听到一声震怒。
“皓儿都说好了,你这逆子是存心要气死我老太婆不成?”
叶老夫人怒喝着,恨不能将手中的佛中将这有了儿子忘了娘的逆子砸去,好在有叶安鸿一直在为他爹说着好话,才将这事揭了过去。
“这事就这么定了,不用再谈。”老太太放下话来。
覆灭
叶若轻咳一声开口:“虽是这样说,但娘您若不在府中常住的话,要将他们安排在哪个院子里呢?”
“你莫要给我打马虎眼。”叶老夫人一听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打的什么算盘,她轻哼了一声没什么好气:“就让锐儿直接住到皓儿的院子里,几个孩子也能多相处相处培养感情,早早熟悉起来。”
叶安皓在一旁听见这句话都要心梗了,但现实上他却犹如一座人形雕塑般稳稳坐着,还隐隐有要点头应和的趋势。
用一句话形容就是他此时地心情就是——很操蛋。
这种情况就像左右脑在互相对抗,只有赢得那方才能有掌控身体的话语权。面对这莫名的现象,一时间二公子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好在叶若撑住了,面对老夫人的决断并未一口答应下来,而是委婉的提起自己近日搬去了皓志阁的事,“说来也是奇了,换了个院子精神头都比以往足了不少,我还得在皓儿那再宿上一段时间。娘,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