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感染。医生,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能不能出去啊?你知道我为什么抵抗力那么低吗?”
张怀凝摇头。
“因为我对雨欣的魅力毫无抵抗力。”
张怀凝响亮地打了个喷嚏,“没什么,只是对爱情有点过敏。”
她都开始舍不得他们出院了。看电视剧要花钱啊,他们三个是免费的。
为了迎接冷医生回院,行政已经提前替她腾地方排门诊,大操大办,阵仗不小。连小赵都察觉出科室里的气氛微妙。她又找上文医生打听消息。文医生刚吃了教训,不肯讲太多。
但说惯了话的人,总是闲不住。小赵又追问了张怀凝之前的大病人,文医生还是漏了点故事。
当年有个不便明说身份的 v 来看医院,替他的父亲召集了一圈专家会诊。人是从北京来的,那里的专家和院士都接触过,却没一个能解决问题。来这里,也算是姑且碰碰运气。
病情不复杂,甚至很平常。无非是 v 的父亲得了白塞病,七十岁的老人,身上长满溃疡,伴随腹痛腹泻,痛苦不堪。可除此之外,他还有个特殊的症状,间歇性的头疼伴随左臂触痛,原因不明。
文医生接着,道:“你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张怀凝的那把椅子就给你坐。”
“血栓吗?”
“要是这么简单,用不着你。再帮你排除个错误答案,也不是肿瘤。再想想,这可比你学校学的有用多了,医考只会教你遇事不决奥美拉。”
“他是不是没病啊?很多慢性病的患者会出现幻疼,没有实际的患处,但会感觉不舒服。所以这么多专家都找不出原因。”
“好,假设老头真的是幻痛,说句难听的就是没病找病,那么请问,你要怎么向 v 交代这事呢?你难道要说,你爹没事找事就吸引你的注意力,让患者听到你就等着找抽吧。所以这才是难题,越是资深的医生越是不好意思说这话。”
“那我就不干了,让别人管这个病人。好麻烦。”小赵道。
文医生笑了,公布正确答案,“白塞病有明显的家族聚集倾向,所以张怀凝建议 v 去检查一下家里的孩子。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解决了所有问题。v 的注意力立刻转向孩子,他的小儿子做了一堆检查,好像是有点问题,紧接着老头也不痛了。”
“为什么?”
“这就是个心病。v 跑前跑后,找人治老爹,为的是一个孝字。但你说他心里烦不烦?肯定烦,但怎么开这个口?找一个更合适的理由转移全家的注意。那老人肯定没孩子重要了。这老头的痛本来就是幻痛,要是在孙子有问题的时候, 所以皆大欢喜。v 很开心,特地过来问张怀凝,要不要换个地方当医生。张怀凝拒绝了,毕竟还有家庭。她真的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他又道:“知道你行,但好像又觉得你没那么厉害,毕竟这不是个专业问题。人就是那么贱,要是你很会为人处世,别人觉得你能力不过如此。要是你脾气特别臭,别人反而会觉得有真本事。现在有真本事的那个,要回来了。”
事后,小赵查了各人的履历。 别看平日里医生们同她说笑扯皮,全无架子,私底下还真是卧虎藏龙。
张怀凝手握一篇 jaa,钱医生和文医生各有一篇 stroke,杨浔在此基础上还多一篇《cerebral rtex》,研究吸烟造成了永久性脑萎缩。而人未到,张狂已至的冷医生有一篇柳叶刀,放在地方级小医院,她大可以整整领子,一步到位,直接竞聘主任。
小赵感到一种黯淡的平静,再次确信她在是这医院留不下的。
又想起,小张临走前对她,道:“你不要以为自己和他们是一类人。就算是他们内部,也分得出三六九等。文若渊跳得再高,专业上也比不过杨浔。张怀凝自以为很有本事,但领导未必喜欢太有本事的。”
张怀凝的感冒加重了,喷嚏带咳嗽,都劝她回去休息半天。快刀斩乱麻,她借了杨浔的车,找了住院楼后面的一块空地,让黄先生去试车。
她解释道:“你是四年前拿到的驾照,既然你不记得五年前的事,那你应该连车都不会开了。试试看?”
黄先生坐进车里,挂了挡,却连油门和刹车都不会踩,坐了一会儿,道:“我忘了怎么开车了。”
张怀凝道:“那很好。可以确诊了。”
“确诊我是失忆了?”
“确诊你是装的。”张怀凝笑道:“我刚才诈你的,你就算真的失忆了,肌肉记忆也在,就像骑自行车的人过上几年,忘了怎么骑,身体却还是会动。你都超速被抓了,肌肉记忆应该很深刻,连油门都不会踩,只可能是装的。”
“我有肌肉记忆啊,只是不会开电车。”
“对,五年前电车还没普及,电车和油车的差别在挂档,可你怎么只会挂挡,不会开呢?再告诉你一个电视剧里没说的事,人的一部分记忆是存储在脊髓里的。如果你坚持说自己失忆了,我只能怀疑你是脊髓有问题,接着给你做腰穿,做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