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咬得极为清晰。
“所以,我说的是‘理解’啊。”公孙诗潋笑了笑,“我虽懂,却不代表我能理解这个训诲。”
“历代世人将正邪两道分得如此清晰,你又怎会不理解?”孟黛山看着窗户外边,打量着人声鼎沸的长安城。
“还是那句话,有一些恶人,就真的该必须死吗?”公孙诗潋面若止水,对孟黛山在这几日一连问了几十遍的这个问题,答案仍未改变。
“罢了罢了,说不过你。”孟黛山风卷残云一般地将手中的油条吃完,点起了一根烟斗,在窗前一边抽着一边絮絮叨叨。
“反正绛陌剑是你的,你是剑器楼楼主,你爱怎么想都可以的啦。”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爱改的话,那就改吧。”
“反正老楼主托我的事我已经办到了,就等她回来给我发一下工资了。”
“母亲,回来过。”公孙诗潋忽然轻轻说了一句,像是在回答孟黛山,也像是在自言自语。掷地有声,打断了孟黛山的絮叨。
孟黛山的烟斗险些掉落在了地上,“你说什么?老楼主回来过?”
“是。”公孙诗潋轻轻点头。
孟黛山急忙吐出一个烟圈,跳下窗台,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连我们日日夜夜守卫长安城的安城营都没能察觉,你这个经常在外的小楼主怎么会知道?”
“姑苏祭剑大会,我剑器楼如果要前去参加,一般都是要楼主亲临。所以当年,母亲将山河令留给了我,我在她走后不久曾去参加过一次。”
“但是,山河令,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