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回来。
谢清芝虽然知晓他是闻氏的人,她是一向不喜闻氏的,但此刻都对他改观了,她抿嘴笑了下,耸了一下身旁隗喜的肩,小声说:“你情郎有点本事呀!”
隗喜听罢,垂眸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闻无欺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远远看到谢长沨脸红,隗喜又害羞的模样,当即没什么情绪的脸上染上点情绪。
他垂下眸子,上前后,沉默地在隗喜身旁坐了下来。
隗喜的注意力总是很容易被闻无欺吸引的,毕竟他有那样顽皮的黑色魂体,那魂体根本不允许她忽视它,几乎在他坐下来的瞬间,就委屈巴巴地扑进她怀里,撒娇般要她安抚,要她摸摸,要她亲亲。
“这里是不是还有许多嗅骨尸?”她主动挨过去,低头小声与他说话。
见她主动凑过来,闻无欺看她一眼,也低下头来,摇头:“以前我没怎么见过。”
他注意到那对兄妹正偷偷看过来,他面无表情抬手揽住隗喜肩膀,低声说:“我藏的聘礼里有隔绝气息之物,我们现在去挖?”
隗喜的视线看了一眼他放在她肩上的手,再歪头朝他看去。
他垂着眼睛,目光沉默地盯着她。
“你是不是怕我跟别人走了?”隗喜若有所思观察着他,忽然抿起唇角笑了下。
这个闻无欺话是很少的,只会用空荡荡的眼睛盯着她看。
隗喜想起他跳下山时的笑容,心里有些软,反正他醒来不会记得,对他暂时好一点又怎么样呢?
“走吧,那我们现在就去。”她牵起他的手。
闻无欺听罢便站了起来,显然他对于其他外人毫不在意。
隗喜偏头对谢清芝道:“芝芝,我和他去办件事,你们现在此好好休息。”
谢清芝眨眨眼,愣愣点头,她现在也没力气做别的。
闻无欺带着隗喜几息间就往山涧深处去。
--
隗喜看着面前的参天巨树,偏头看闻无欺,只见他略有些迷茫地仰头看了看。
几缕光从树杈间穿下来,在他脸上印下几个铜钱大的光影,他漆黑的眼睛都变成琥珀色,纯澈干净。
“在哪儿?”隗喜脑中猜测或许已经过了几百年,他藏宝的地方已经变了。
闻无欺没做声,抿了抿唇,抬手结印,在树上一按。
巨树立刻晃荡出水波纹,他松了口气,牵着她的手,唇角一翘,“走吧。”他想了想,特地叮嘱一句,“要闭眼。”
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的,隗喜还是点了下头,跟着他进入。
两人一进入,树立刻恢复了原状。
“无欺!”隗喜进入后,忽然惊呼一声,失重与奇怪的感觉笼罩住她,未知的恐慌。
只听耳旁一阵笑意,他气息就在她脸颊旁,“我在啊,你睁眼。”
(再次末尾情节调整修)
隗喜第一次听这个闻无欺这样笑, 心情仿佛也被感染了,唇角不自觉扬起,既然是打算哄哄这个几百年前的闻无欺, 她刚才遵守保证闭眼, 此时自然也是听话地睁开了眼。
睁眼的瞬间,她便因这屋子里刺眼的光闭上了眼睛。
但是想想刚才见到的,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呢?这些我攒了很久呢。”闻无欺语气也有些轻松,清淡的音调上扬着, 显然心情愉悦。
隗喜缓了缓, 才又睁开眼睛, 低头去看脚下, 她的小腿都被埋进了各种珍珠与宝石里, 怪不得失重落地后感觉这么奇怪。
她又抬起头看向四周, 墙壁上的灯台上放着会发光的珠子,地上有一只又一只的箱子,里面堆满了黄金。
是的, 竟是黄金。
不是对修者来说更有价值的法宝或是材料,而是黄金,各式各样的黄金, 有的制成了首饰, 有的是金砖,有的是金元宝, 后来箱子里都放不下,就这样随意堆在地上, 除了黄金外, 就是数不清的各种珠玉宝石。
“你喜欢这些吗?”闻无欺打量着隗喜的神色,见她一直没说话, 低声问道。
隗喜唇角一弯,又想笑了,她偏头,“喜欢。”
谁会不喜欢黄金啊!
她都快被这金色刺到眼睛了,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多的黄金。
闻无欺仔细看她面容,知她确实喜欢,他看着她,冷清俊美的一张脸,睫毛轻轻一眨,衬着满屋金色,剪落了春光艳色,哪还有死气沉沉的模样。
他低声说:“你喜欢就好,我攒了很久了,今日终于派上用处。”
隗喜心里软软的,放纵自己真实的情绪,她牵着闻无欺的手,哄孩子一样的温柔,又带着少女的俏皮与好奇:“你是修者,我以为你说的宝贝是各种法宝,没想到竟是这些,你怎会攒这些?”
闻无欺便翘着唇角道:“凡人娶妻,总要准备聘金,我就是乡下村子里的小子,能想到的聘金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