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药后,餍足的小安眉眼弯弯,又恢复了之前的明媚模样。
她靠在许清秋的肩头,黏糊糊地撒娇道:“姐姐,姐姐……”
许清秋眼眶都是红的。
眼里满是屈辱。
她怎会信了这女子的话。
小安哪里是同情她可怜,分明是要趁机羞辱她。
只是抹药,她却将自己的手指……
逼得许清秋垂在她肩头,眼泪都要流干才放过她。
小安走后,凌昀生来了卿琅阁。
比起以往的冷淡,今日他看向许清秋的眼里多了几分柔情。
许清秋被他握着手,脑海中忽然想起那日小荷传达的话语。
娘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要你让他们舒服了,他们自然也会让你舒服。”
望着被赏赐的首饰,珠宝,绸缎。
小荷眼里止不住的欢喜。
凌昀生握着女子的手,心里仍有些困惑。
在他的记忆中,他与这个死板的美貌正妻同房了,意料之外,给他的体验极好。
凌昀生想到那个感觉,忍不住心猿意马。
但仔细回想,又想不起来具体的画面,只是一个大致的感觉。
凌昀生向来不是多疑的性格,只当自己是喝断片了,不以为然。
他凑近了许清秋一些,两人的距离极近,女子的芳香传来,凌昀生喉结滚动。
他顺势搂住许清秋的细腰:“秋儿。”
手往下摸,许清秋吓得立马起身,躲开他的手。
凌昀生被她一闪,同样吓了一跳,刚才升起的旖旎心思立马消失。
他蹙眉冷哼道:“扫兴。”
果然,依然没变,还是那个死板的陈旧女人。
许清秋脸色苍白,知晓自己是惹到凌昀生了,
自己才刚刚得宠,这么快就要失宠了吗?
想到脑海中那缠绵悱恻的一夜,凌昀生到底软了心。
“本王知晓秋儿性子腼腆,今夜本王会留宿卿琅阁。”
没有失宠。
到底放了自己一马。
本该高兴的许清秋忽然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入夜了,风里透着些凉气,不知是什么喜事,爆竹在天空绽开,五彩缤纷,甚是迷人。
许清秋看着梳妆镜,拿起口脂,轻抿一口。
思绪万千。
小荷忽然白着脸进了门。
走路都是磕磕绊绊的。
没等许清秋呵斥,便见她半跪着,抖着身子道。
“王妃,先前查的结果出来了,安侧妃的确是一个猎户之女,名叫安琛卉,家住秀纳河旁的小村庄,但有侍卫称道,那安琛卉早在一月前便死在灌木丛旁了,一身皮被扒了去,倘若不是衣物兜中的手帕证实了她的身份,只会被人当成是一具无名之尸。”
许清秋白了脸。
小荷止不住地磕头:“王妃,现在的根本就不是安侧妃,分明是个可怕的精怪!”
想到那日安侧妃可怕的神情。
小荷爬到许清秋腿边,哭着道:“奴婢不敢再瞒着王妃了,那日……抱着您回来的人不是王爷,是安侧妃,奴婢还看到安侧妃亲您的唇瓣。安侧妃……不对!是那个怪物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奴婢实在不敢,奴婢罪该万死!”
许清秋脑中混沌的思路忽然清晰了。
为什么小安对她有亲密接触时,她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当作为夫君的王爷对她动手动脚,她却觉得反胃。
那日她脑海中的画面根本不是错觉——与她缠绵的人竟然是一个怪物!
许清秋捂着嘴呜咽着,努力不发出声音来,眼泪夺眶而出。
“啪……”
许清秋脑中的一根弦似乎断裂了。
晕过去前,只听见了小荷惊慌地喊道:“王妃!”
那座颇为雅致的小屋,直直地坐落在竹林中。
遮掩在竹子后,若隐若现。
许清秋像被人控制了心智的木偶,木讷着神色,木偶线被牵动,便直直地走进了小屋。
她推开门,发出“咯吱”一声。
原先的红木家具换成了清一色的黄梨木家具,秀气淡雅,鱼嘴香炉中燃起袅袅烟气。
美人榻上帷帘微动,露出女子妩媚的面容,若隐若现。
女子嘴角扯开冷笑:“这不是端王妃吗?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许清秋呆呆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女子反倒不乐意了。
她没穿绣鞋,光着脚,许清秋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双白得晃眼的脚上。
银环圈在女子白皙的脚腕,银白点缀。
女子环住许清秋的脖颈,如一朵菟丝花似的缠绕在她身上。
“王妃来我这寻我作乐,不知王爷知道与否,他若是——”
女子抬眸看许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