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寒见季裴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含笑道:可是我怎么觉得,裴宝这个名字更可爱呢?
季裴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可爱,一点都不可爱!
啊啊啊啊啊啊丢死人了!
这是三岁小孩才会叫的名字吧!
她都二十多了怎么能叫这个名字呢!
太羞耻了!
刘艳芬!刘艳芬居然跟江羡寒聊到了她的乳名!还全盘托出是自己觉得臊得慌才让她改口的!
季裴手里捏着一只试用装唇膏,差点要把外面的塑料壳给捏碎。
江羡寒温柔的嗓音徐徐传来:裴宝?
季裴昏头转向晕乎乎的,总觉得江羡寒仿佛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贴在她耳边说话似的。
难不成她中毒了?可是她今天中午也没吃豆角啊。
身边经过一个女人,季裴正要发作,女人却笑着问她:你好,我能试一下你手里这支色号的唇膏吗?
季裴愣了一下,这才发现手里还捏着一只唇膏。
给你。
女人接过唇膏,在嘴上试了一下颜色,皱了皱眉:这个颜色太红了,适合有气质的,一般人是真驾驭不了。
她的目光落在镜子里面无表情的江羡寒身上,惊喜道:这个姐姐我倒是觉得挺适合这种烈焰红的,高贵冷艳那一挂气质的人,涂这种口红最好看了。
女人说完,就把唇膏放了回去。
柜姐走过来,开始一只一只把所有试过色的唇膏都削去使用过的地方,继续放了回去。
季裴捏着这只口红,说:江羡寒,我想看你涂这个颜色,刚才那个姐,大姐姐说了,你涂这个颜色好看。
江羡寒捏着季裴的手让她把唇膏放下:别摸,很多人碰过,细菌太多了。
季裴乖乖放下手里的唇膏,贼心不死地说:那我买只新的,你涂了试试嘛,我还从来没见过你涂口红呢。
江羡寒见季裴求着自己,可怜兮兮又理所应当,唇角一勾。
那我以后叫你裴宝,你不能生气,要不然我不让你看。
从刚才听那个姐姐说,江羡寒涂这种红色唇膏好看以后,季裴心里就痒痒的。
她从来没见江羡寒化过妆,两个人面基的那一天,江羡寒也是素颜出场,她还担心自己的颜值过不去,特意画了个清新的淡妆。
江羡寒涂口红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季裴在心里幻想了无数次,但是她又不能用武力强迫对方,否则很可能下辈子就瘫痪下不了床了。
江羡寒见季裴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继续诱哄道:不是说想看吗,让我叫你乳名,你想看多少次都可以。
季裴咬咬牙:成交!
鉴于江羡寒有洁癖,从不用别人碰过的东西,季裴就拿着试用品,让柜姐帮她找了一只一模一样的色号。
季裴迫不及待就想让江羡寒试试,柜姐却笑着说:这位女士的唇形非常漂亮,她的肤色是冷白色,脸型气质都非常清冷,特别适合这款大气的正红。
听着柜姐不停地在夸着江羡寒皮肤白,皮肤好,嘴巴好看,气质身材也好,季裴眼神中满是得意与欣赏。
不过清冷这个形容词就算了吧,江羡寒骨子里是那种奔放浪荡的性格。
什么高贵冷艳,高岭之花,气质清冷,这些都是只她装出来的表象而已。
所有人都被江羡寒衣冠楚楚的高冷模样给骗了,除了她季裴。
她是唯一的受害者。
季裴拿着唇膏在江羡寒嘴唇上轻轻擦拭着,她的嘴巴其实还挺湿润的,一点都不干,但是柜姐说最好先做一个唇部打底。
季裴学化妆倒是学的还不错,柜姐说要帮江羡寒涂唇膏的时候,被她拒绝了。
她一边给江羡寒的嘴唇上擦拭着润唇膏,一边在心里想入非非,结果润唇膏一个没拿稳,擦到了江羡寒的嘴角外面。
幸好不是红色唇膏,要不然不好擦。
江羡寒见季裴走神的模样,轻声说:怎么,刚才是想亲我吗?
季裴的内心被江羡寒洞悉,她用手指抹去江羡寒唇角的润唇膏,说:你少自恋了,我那是不小心手抖了。
江羡寒笑了笑:口是心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说是不是啊,裴宝?
季裴:
她迅速给江羡寒擦好了润唇膏:不公平,我还没开始给你涂口红呢,你就叫上了。
江羡寒抿了一下嘴唇,说:反正早晚都是要叫的,我先提前熟悉一下。
季裴懒得理会江羡寒的歪理,她拧开唇膏管,对着江羡寒说:把嘴张开。
江羡寒乖乖张开唇瓣,甜腻芳香的唇膏气息袭来,是一种淡淡的花香。
唇瓣上轻柔的触感袭来,江羡寒知道季裴是在给她擦口红,实际上脑子里的思绪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她幻想是季裴在亲吻她,用柔软的嘴唇,和湿热滑腻的灵巧舌头,在她的唇瓣上舔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