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回来了,小苦儿就不好多待,才出门就被苍鹰给堵住了,他严词厉色的对小苦儿道:“训狗你不在,驯马你不在,练习射箭你不在,苦,你想干什么?”
小苦儿把好不容易挂上去的憨厚之色重新调整成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这才对苍鹰道:“我的狗比较老,不能跟你们一起斗狗,骑马这种事情我只要学会就好,不用跟你们一样长在马背上,至于射箭,我的胳膊天生就短,拉不开大弓。
这几样我就算是拼尽全力也比不上你们,所以呢,我就想在另外一些技能上超越你们。”
苍鹰端坐在马背上俯视着小苦儿道:“好,我就等着,等你觉得自己在你某一种技能上超越我,如果不能,休怪我拉你去抽鞭子。”
说完话,就从没有马具的马背上跳下来,在马屁股上拍一把,他的马就自动去了马棚喝水,吃草去了。
小苦儿嘿嘿笑了一声,就吹着难听的口哨离开了铁匠铺子,他其实很羡慕苍鹰的父亲是夸父,可惜,这种事情没有办法更换,他只好自己努力,连父母亲不足的那一点一起通过努力补偿上。
在回家的路上,他遇到了自己的狗,这头灰不拉几的老狗总会在半路上等他,小苦儿就从方形竹篓里取出一条肉放进了狗嘴里,这是他从乌龟人嘴巴里克扣出来的东西。
给一个坏蛋吃带肉的食物,这不符合乌龟人俘虏的身份,而且肉吃多了,这个乌龟人说不定就会臣服,这可不好,一旦这个家伙臣服了,自己干的事情基本上就没有意义了。
为了自己的未来,这个乌龟人一定要表现得坚贞不屈才成,只有等自己降服这个家伙了,他才能臣服云川部。
克扣的肉食,小苦儿自己是不肯吃的,他觉得如果自己吃掉了,会降低自己的身份。
给老狗吃就很好了,这是一只好狗,不能亏待了。
回到家,父亲只要不下地,就万年不变的坐在门口的台子上用一只很大的陶碗喝稀粥,他好像永远都没有吃饱的时候,只要有时间,他基本上都在摄入食物。
大部分时候,他喝得稀粥都是谷子熬制的,没有多少谷子,稀的能照出人影。
父亲喝粥的时候,母亲就会喝粥,她一般坐在父亲对面,翘着一只腿,抱着同样大的一只黑陶碗喝稀粥。
只要有粥喝,父亲跟母亲就显得很满足,尤其是母亲……
远远地看到小苦儿回来了,母亲就立刻放下粥碗,风一样的冲进屋子,从里面端出来同样大的一只黑陶碗。
小苦儿接过粥碗,想都不想的就把粥分给了父母,果然,只有他的粥碗里有厚厚的一层谷子。
“这粥稠。”父亲黑牛嘟囔了一声,母亲却欢喜的端着自己的粥碗开始努力的用筷子捞里面的谷子吃。
大碗很大,母亲喝粥的时候,大碗的边缘就会扣在额头上,小苦儿是一个有手帕的人,掏出来擦掉母亲额头上的粥,就带着他的狗上了二楼。
“给母亲擦脸,让食物原来是这种感觉……”小苦儿盘腿坐下来,瞅着自己的桌子若有所思。
这一套行云流水一般的操作不是小苦儿自己创造出来的,更不是他本性的行为,这一切都是他跟族长学的。
族长那个傻蛋母亲经常从轩辕部来到云川部吃好吃的,有时候吃的急切了,族长就会帮她擦嘴,擦脸。
能被小苦儿模仿,自然是嫫母来到了云川部。
她来云川部的目的永远只有一种,那就是来吃好东西,轩辕虽然也没有让她饿着,可是,论到食物精美,轩辕部与云川部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第040章 什么是幸福呢?
嫫母在野人的世界里堪称是最幸福的一个女人。
她无意中收养的儿子是王,她强迫接受的丈夫也是一个王,并且因为过于愚蠢的原因,还不受两个王之间争斗的影响,可以非常安然的享受两个王带给她的所有福利。
在当王的丈夫跟前待的腻味了,就跑去当王的儿子那里好好享受一番,等她再想起当王的丈夫的好处的时候,就再回去。
没有人当她是一个间谍。
对两个部族的所有人来说,她只是一个愚蠢的,只知道享受的有着极好运气的女人。
很多时候,只要有足够的运气,就够一个人快活生活一生了。
嫫母毫无疑问就是这样的女人。
云川无奈的瞅着嫫母亮出黑亮的肚皮,露出两枚肥硕的乳房,怀里抱着一个新生的婴儿,婴儿在吃她的乳汁,而她却在啃一个肥美的猪肘子。
因为在奶孩子,云川就不肯给她酒喝,嫫母也不挑剔,就一边啃猪肘子,一边喝加了蜜糖的牛奶。
她吃饭的时候根本就不注意,油脂会落在胸口,牛奶也会落在胸口,更多的时候还会把嚼得稀烂的肉糜口对口的喂给怀里的小孩子。
精卫在一边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也想这么吃,无奈云川不允许,敢胡来,说不定会挨揍。
“你小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喂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