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好像从几年前开始,九江王就没有往日受宠了,时间线和楚才人病逝差不多。
该不是人临死前先帝知道真相了,所以一怒之下没给楚才人追封。但儿子好歹是自己疼了多年的儿子,一时间还是舍不得冷待,所以眼不见为净?
秦政轻轻敲了敲桌面:
“继续奏事。”
听八卦就听八卦,有些人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奏事奏到一半忘了词,专心去听故事,有点过分了吧?
那人连忙回神,接着往下讲:
“京中粮价有攀升的趋势……”
秦政又敲了一下桌案。
那人:啊?
桥松看不下去了:
【这段你刚刚讲过了,祖父在提醒你呢!】
那人:!
那人赶紧看一眼小抄,进入下一段:
“布价也有攀升的趋势……”
秦政又敲了一下桌案。
桥松:【这段也讲过了!】
那人:!!
那人再次看一眼小抄:
“盐价……”
说了两个字就打住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陛下。见陛下没有愠色,这才松口气。
却听女声感慨了一句:
【唉?原来朝堂上的臣子也会车轱辘话来回说啊!一样的内容反复说两遍,是为了强调吗?还是忘词了?总不能是紧张吧?】
那人心里叫苦不迭。
不是,您刚刚沉迷吃瓜,怎么还有空关心我说了什么啊?
他还以为女声没听见他的话呢。
那人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给奏完。
扶苏“体贴”地问道:
“爱卿最近是不是上了年纪,说话才有些翻来覆去的?”
许多老人家是这样的,会习惯性反复叮嘱一样的内容。
年方三十五的臣子只能承认:
“多谢殿下关怀,臣最近是有些精力不济,只觉得身体在快速衰老。”
齐月萱同情地说:
【三十多岁就这样了吗?这是不是和那些在大公司007的程序员一样,高强度工作透支了身体,三十就老得像六十了?】
臣子还想声辩一下自己没到那个地步。
他虽然看着憔悴,却也顶多四十。
结果就听齐月萱摇头:
【头发都掉了这么多了,果然是身体不行了吧。】
臣子膝盖中了一箭。
全朝野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头上,可惜有官帽挡着,看不分明。
齐月萱忍不住好奇起来:
【朝中秃头的臣子有多少啊?】
群臣:这个就不要好奇了吧!
不秃头不脱发的这会儿忍不住庆幸起来,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脑袋,脸上露出个笑意。
自己不倒霉的时候,看别人倒霉就很快乐了。
最快乐的大概是丞相。
丞相此刻在心里万分庆幸:太好了,舍生为民的好人出现了!
希望女声的注意力被这群秃头吸引得更久一些,久到再也想不起来刚刚没看完的八卦,从此不再提起这件事。
可惜这注定是奢望。
齐月萱短暂的关心了一下臣子的头发,就又把目光放回了先帝的爱恨情仇上。因为朝中秃头的臣子居然没几个,大约是早睡早起的缘故。
希望她的秀发也能靠这个保住,不要和穿越前那样大把大把地掉。
齐月萱念出了最后一条分析:
【说先帝最爱丞相,是因为先帝自己不管朝政,把事情都丢给丞相去做。先帝这么信任丞相,一定特别爱他,都不怕江山被丞相夺走。】
丞相提心吊胆了半天,结果就这?
丞相的一口气哽在胸口。
他还以为先帝私底下干了别的什么,才导致自己被牵连上呢。警惕了半天,都是白费功夫。
把这些小道消息当真的他才是个傻子。
扶苏笑吟吟地看着丞相一脸要吐血不吐血的表情,贴心地指挥侍从给他拿一个痰盂过来,免得等下吐地上。
丞相:……谢谢,但是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