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礼物是这个美人。
二皇子没把她当人看,只当是个礼物。帝师也没把她当人看,同样只当是个礼物。
就连她自己,或许也认命接受了。
因为夏国风气不好,儒学盛行。各种压迫女性的苗头已经冒出来了,像她这样二十大几还没成婚的,会被笑话嫁不出去。
秦政看到了她眼底的野心。
与其灰溜溜地找小贵族嫁了,不如入宫博一个富贵。反正都要被嘲笑的,其他的东西她把握不住,那就去夺取权利好了。
有了权利,那些笑话她的人才会乖乖闭嘴,不敢再冒犯她。
没有人在意新入宫的嫔妃在想什么,大家习以为常地看着她柔顺恭敬地退了下去。这场献礼过去了,礼物自然也该和之前的那株珊瑚一样退场,被送去该去的地方。
气氛很快热烈起来,因为三皇子站出来开始展示他给父皇礼物了。
扶苏精神一振:
“来了。”
昨天他看到三皇子临时抱佛脚,改了礼物内容,还是拿别人写的诗假装是自己写的。
不知道四皇子母子是否听说了这件事,被提前抢了风头,估计要怄死。
不仅如此,方才二皇子念了一篇文采斐然的文章。虽说不是二皇子亲笔,可也是一样的文学作品,难免被拿出来比较。
幸而三皇子和四皇子宣称的是“亲手所作”,不像二皇子是别人写的,好歹可以夸一句用心。
三皇子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没有改变主意,依然决定把那首诗念出来。
但他也没打算光念诗。
第三段剧透刷新:
「三皇子送上了一把产自渊国的宝剑,并背诵了一首诗。这诗虽是歌颂夏帝的,却也在里面隐晦地祝愿了夏帝能达成夙愿。
夏帝看了看那剑,又听着那诗,一下子明白了三儿子的言下之意。
剑是王道之器,送上这柄宝剑再作诗表达美好祝愿,便是三皇子在提前恭祝父皇旗开得胜,一举攻下渊国。
夏帝哈哈大笑:“我儿真是费心了!自小就是你最贴心!”
丞相也跟着附和:“殿下一向孝顺,才能写出这般的好诗来。”」
扶苏挨在父亲身上:
“好一出大戏。”
秦政摸了摸他的手,发现还是温热的才放下心来。
又听扶苏抱怨:
“怎么老拿渊国说事?他们没有一点自己的宝物吗?”
秦政失笑:
“你还给渊国打抱不平起来了。”
他家太子可从没觉得自己是渊国人,这不是猫哭耗子?
扶苏跃跃欲试:
“毕竟我一向善良耿直,看不得有人这么虚伪。别人写的诗怎么能据为己有呢?我得揭穿他们!”
他们可没有帮夏帝粉饰太平的义务,夏帝的生辰过得舒不舒心他们俩不在乎。来都来了,不干点什么岂不是白来一趟?
扶苏火速完成了修改。
正好前一段没改,留下了两个字的修改机会。他小手一挥,全部用掉。
秦政好奇地看了一眼儿子改了哪两个字,看完沉默了。
好,真不愧是你,秦梓桑。
却听那头三皇子背完诗后谦逊地表示自己这首诗写得还不够好,远不如二皇兄那篇辞藻华丽。
夏帝安慰他不必与旁人比:
“他那篇是帝师写的,你这却是自己所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二皇子表情微变。
拿着他送的文章拉踩是吧?为了安抚别的儿子,一点脸都不给他留。
三皇子的表情也微变。
介于夏帝今天阴阳怪气了好几回,他不得不怀疑他父皇不是在安慰他,而是在告诉他“你这点稀烂的水平写得不如帝师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总之两个人都不太高兴。
夏帝自己还浑然未觉,他是天子,无需顾虑别人高不高兴。他肯开口安慰两句,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夏帝又夸了两句三儿子:
“自小就是你最贴心,旁人都比不得你。朕还记得你小时候就这般,学说话头一个学会的就是喊父皇。”
二皇子脸上的笑容更勉强了。
拉踩还没完没了了是吧?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要拉出来说。谁第一个学说话不是喊的父皇?这不都是后宫里妃嫔争宠的惯用手段么?
三皇子的笑容也有些僵。
阴阳怪气真是扰乱人心的一大利器,他现在听什么都觉得是在说反话。父皇不会早就看透了妃嫔的小手段,故意讽刺他吧?
扶苏则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我记得阿父说过,我小时候也是先学会的说父皇。”
而且这人夸三皇子的话术怎么听着那么耳熟?感觉跟他阿父夸他差不多。
秦政轻咳一声忍下笑意:
“你们两个可不同,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