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几分钟后,他在楼梯前按下箱子的拉杆,毫不犹豫的把行李箱提到了楼下,箱子着地的瞬间他像被抽光了全部的力气,蹲在行李箱前喘着粗气。
太累了,设备包重,箱子也沉,而这些天的他……
夏祁安不敢回想,更怕去思考。
怎么可以自作多情到这种地步?恋爱的关系和男朋友的身份也是能臆想出来的吗?
深夜火车站的乘客少,即便是有出站的乘客,他们不是步伐匆匆赶着回家,就是迫切的想要找个地方歇脚,好准备乘坐下一辆换乘的列车。
像他这样蹲在出站口附近,还没有走的意思,实在是少见。
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已经注意夏祁安许久,见人迟迟没有起来的意思,以为他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帮忙。
工作人员走到他面前,问道:“先生,您这边需要帮忙吗?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夏祁安撑着箱子站起来,拒绝了她的好意:“我没事,就是坐车有点累了。”
夏祁安拖着箱子去了出租车等车区,他靠在墙边把手机开机,忽略了全部的未接电话,直接给骆繁拨了过去。
骆繁这段时间也没多舒服,前年对舒适圈的角色没了兴趣,就拍了部班底制作都一般的宫斗剧,演的是最不讨喜的男三,腹黑又阴翳总之什么不好的词汇都在他身上。
男三没少给主角团的那些人找麻烦,更是女主和男主感情的最大破坏者。
当时接这部剧的时候,剧能不能火他是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角色铁定火不了,就算真火了,也是黑红。
他完全当成去过戏瘾的,剧压了两年,他没当回事,云骅也没放心上,只在新剧开播的时候象征性的发了条微博营业。
谁知道男三出场的第二天,他直接登上了热搜,全是说他笑容和眼睛的。
人气涨了好几个度,能挑的剧本多了,连带着广告也多了,这段时间完全处于陀螺模式,熬了这么多天他是撑不住了,也不管媒体怎么写,直接撂挑子请假回来休息了。
网友怎么写他管不着,更没那个心思管,毕竟他没想过红,当个不温不火的小演员比什么都强。
接到夏祁安电话时,他刚吃了褪黑素没多久,正昏昏沉沉的在现实和梦境之间拉扯,结果一通电话让他醒了。
骆繁扯下眼罩,十分无语的对电话那头说道:“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夏祁安转了两下行李箱,余光落在灯光昏暗的候车区外:“接我回去算是天大事吗?”
骆繁冷笑一声,朝厨房走去:“找周辞未去,你找我做什么?”
“那……算了。”夏祁安有点丧气道:“我挂了。”
骆繁握着水壶的手一顿,在他挂断前开口道:“回合肥了?”
夏祁安没回答,反而问他:“来吗?火车站等你。”
前阵子还说从景德镇回来后就要飞奔到北京的人,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着蹊跷,仔细琢磨下更蹊跷。
骆繁端着水杯,还没喝一口又杯子放了回去,随便套了件羽绒服拿着车钥匙就往外走。
等上了车低头一看,穿的还是那双藤编的拖鞋,难怪觉得脚冷。
没换鞋也不是他多担心夏祁安,完全是褪黑素起作用了,他脑子昏昏沉沉的,能记着拿着外套就不错了。
接还是要接的,只是开车的人不能是他了。
夏祁安瞥了眼驾驶位的宋凭,又盯着骆繁问道:“我这么大排面?接我还要拉个人一起。”
宋凭胳膊撑在车窗旁,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些无语道:“大半夜给我打电话说你出事了,让我开车带他去火车站,把我吓得够呛,我还以为是你旅拍出事了,随便装了两件衣服就往他那赶,煮的面一口没吃上,结果跟我说你人就在火车站。”
骆繁开口纠正道:“我说的是他要出事了,不是出事了,上学那会就让你好好学语文,非要一门心思刷题,这下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