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宋的军队又时常与周军对峙,这种军事和经济上的巨大反差,迟早闹出事来。
毕竟北方的武人凶恶异常,保不准哪一天,南北两家闹翻,凡是和北方有所联系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因此他拒绝了堂兄的邀请,留在家乡。
此后两载,他曾收到堂兄的信件,讲述自己被大周的商行所聘用,在海上诸多雄奇瑰丽的见闻。但陈自新从来都把信件当场烧毁,随信的一些钱财也立即埋藏起来,绝不启用。
他还隔几天就悄悄打听下远方消息,盘算着如果南北又现纷争,立即得带上堂兄的夫人、女儿潜逃,总不能让女人和孩子受苦。
陈自新没想到的是,南北两家的局面,还真就这么古怪地一直延续了下来。政治上号称是伯侄之国;军事上的各处边境兵力时常调度威慑;经济上的往来密切,利益捆绑不断加深,这三个方向那么的不协调,却又能维持着,一定有其道理。
陈自新把这些全都看在眼里。但他的想法没变。他依然觉得,这种局面迟早会有巨变,而巨变之时,牵扯其间的人绝对捞不着好。
堂兄一去两年,整个人变了很多。他不再像是个读书人了,看起来整个人结实了很多,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刚硬粗豪的气息。他一定面对过许多困难,承受了许多惊涛骇浪才会如此。
可是,既然回乡了,就得考虑乡里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