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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2)

公要出去看看,先时有些惊讶!

后来又张罗着雇马车,阿公只摇头说他读书读傻了。

我同阿公沿着运河一路南下,走的那日,恰巧也是烟雨朦胧。

约莫是因为雨,也约莫是因为风的缘故,我觉得惆怅,站在船头淋了一整日的雨,待这一日过去了,闻声就是一个新的闻声了。

又一年,我同阿公去了关外的草原,我才发觉,那里才是最适合我的地方。

天地宽阔,民风淳朴亦彪悍,即便生为女子,也能同男子一样。

想做什么亦都做得。

我学会了骑马射箭,吃羊肉喝奶酒也不觉得腥膻。

我给自己寻了个营生,用阿婆留给阿公的银子开了间马场。

我说定然将阿公的养老银子给赚回来,阿公捋着胡须不说话。

我养最好的马,从关外贩卖到关内,不足两年,我便将阿公的养老银子攒回来了。

第13章

少年的时光,似就那样呼啸而过,我已长成一个二十一岁的老姑娘,整日东奔西跑,也似早已将过往都忘了。

庆幸的是,我暂还不必背负那一生的纸短情长。

初秋的风,仲夏的夜……

每样儿物事似都承载着太多的少女情怀,可关外就是这样一个地方,红稀香少,绿肥红瘦。

让人生不出百转千回的细腻心思。

牵手情深暖,与之共流年。

我心已沉,再无这样那样的期盼。

阿公身体硬朗,无事时每日能骑半个时辰的马,一人能吃得一斤的鲜羊肉。

我心甚慰,盼着阿公还能活许多许多年。

时世对女子苛刻,有几人能同我一般活得肆意洒脱?

只我阿公,开朗豁达,将女子无才便是德,本该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看作笑话。

我今生之幸,两分来自阿娘,七分来自阿公。

剩下一分,便是某个人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无人爱你时,你也只管咬牙往前走,等你走得够远时,该来的总会来。

阿公从不刻意回避宋晋,他同吴老大人是至交,偶通书信,吴老大人对陛下来说亦师亦父,有救命之恩。

吴老大人是宋晋的老师,宋晋是幼徒,在吴老大人心中,他和旁人自是不同的。

听闻宋晋之清廉公正,更胜吴老大人三分。

陛下甚爱他才同他为人。

又一年,阿公同我说吴老大人身体不好了,已称病辞官,告老还乡了。

宋晋已做了二品的左都御史,大魏史上怕再没有这样一个人,旁的人打马也不及。

他定下了一门亲事,具体如何,我们都不知。

只阿公要去见见吴老大人,年逾古稀,已是见一面少一面的年纪。

吴老大人老家章丘,阿公一人随性自在惯了,万事看得皆开,只于吴老大人一事上,似极伤神。

我同阿公到章丘时,吴老大人已卧床不起了。

阿公同他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待出门来时,眉眼间伤痛不已。

我想安慰,却寻不出合适的言语来。

岁月厚重,不知他们是如何相遇,又如何成了一生挚友,虽不能常常见面,却是知己难求。

岁月又如此瘦弱,一眨眼,属于他们的繁华就要落幕。

叫人如何不悲不叹?

一声保重,已然太过浅薄。

旁人总说要将生死看淡些,我猜,说这话的人,是从不曾经历过生死别离。

阿公同我说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却还看不开生死,算是白活了。

我同他说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都是这样的。

向生怕死,同年岁有何关系?

阿公留在了章丘,我回了关外,我知阿公,他要看着吴老大人入土为安才能放心。

我还未曾将马场的生意安排妥当,阿公定然不会再回关外了,落叶归根,他是要同我阿婆葬在一处的。

待我再见阿公时,他不知从哪里买来了一头老灰驴,只驮着他东游西荡。

日日一根胡萝卜,我同阿公说它前世定然是只兔子精。

阿公待它的好,超过了待我,让我心生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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