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情看起来很惊讶。”伊路米伸手抚上薇娜丝的面庞,他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和我做,还是无法接受他看着我们做,或是……”
薇娜丝眼睁睁看着那双黑洞一般的眼睛凑近自己,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她彻底沉没。
伊路米唇角微挑:“或是,我们可以选择在他坟墓前做,这样他就看不见了。”
他突然想告诉薇娜丝那个白毛已经死亡的事实,不过这个念头就只出现了一秒,很快被打消。
“我很为你着想,小薇。”
伊路米的长发散在薇娜丝脖颈处,他已经离她很近。
薇娜丝胸口剧烈起伏,一把推开他的脸拉过被子埋住自己脑袋,并翻身背对他。
伊路米在威胁她,她很生气,但她也确实无法不担心害怕。
她怕她做出过激的事连累别人,但又忍不住火气。
“我身体不舒服,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被子埋着薇娜丝脸,黑暗中,薇娜丝咬住嘴唇,“哪怕是……”
“哪怕是和我做,也要先养好身体的意思么?”伊路米接话。
薇娜丝感觉身上被绷带缠住的伤口隐隐作痛,甚至希望这些伤永远也好不起来。
“……”
薇娜丝无力地闭上眼,不想说话。
伊路米颠倒的逻辑,每次与他对话都让人无比心累,他真的能够和人正常沟通吗,还是他就是在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薇娜丝没有回应,伊路米只盯着隆起的被子,同样没有出声。
房间中一时陷入沉默。
也许是不久前喝下的药起了作用,没过多久,薇娜丝便感觉脑袋昏沉。
又不知过了多久,薇娜丝被又闷又热的被子憋醒,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也好,她实在没精神和伊路米纠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缓缓扯开被子,薇娜丝翻过身准备关灯。
结果猝不及防撞进伊路米平静的目光里。
他一直在盯着她。
薇娜丝不自觉喃喃:“你一直都没有离开?”
伊路米点点头:“小薇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回答你就一直在这里看着?!”薇娜丝莫名焦躁,轻微崩溃。
“而且小薇还忘记了一件事。”
“?”
伊路米弯腰,十分自然地在薇娜丝唇角印下一个吻。
“忘记了欢迎我回家。”
谁要,欢迎,他回家!
薇娜丝想要一个人休息,想要好好睡觉。
但她脑袋上被插了针,只能眼睁睁看着伊路米在房间里脱掉一件件衣服,最后,从善如流躺在她身后与她盖同一条被子。
长臂将薇娜丝揽入怀中。
因为伤口要换药的缘故,被子下的薇娜丝只穿着单薄的上衣,伊路米手指探入其中,十分自然。
肌肤与肌肤相贴。
伊路米体温比她高,但这并不令人感到安心,这样的温度和气息无处不在,游走在她的皮肤上,她像是被一条危险的蛇缠缚住,蛇信子在她的颈后吐息。
但被子里两人的温度混合在一起,闷热,不分你我,将他们严严实实裹在一起,不放过任何隐秘的角落。
冰冷诡异到悚然,但皮肤却是切实的温暖闷热,像是一个冰块被泡进岩浆里。
薇娜丝身体紧绷,敏感,警惕,却又与对方如此亲密。
仿佛与伊路米肢体接触的任何位置正变得刺痛。
“放开我!”
“薇娜丝没有拒绝。”伊路米盯住薇娜丝的脑袋,她是背对着他,“而且,妻子不应该拒绝丈夫关于这方面的需求。”
她什么时候没有拒绝了,她的拒绝还不够明显吗!
明明是他往她脑袋上插针,她现在根本动不了!
薇娜丝完全动不了,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危险男人正躺在她身后,自顾自说起他们是夫妻关系。
“谁是你妻子,你也不是我丈夫,我们还没结婚,我没同意!”
“做也不行么。”
“不行!你给我滚下去!”
伊路米沉默了下,将手里的力道愈加收紧。
“没结婚也可以做,你和西索不就是这样么。”
“你要是在意你就别和我做,有本事你去杀了西索!”
“西索?比起他,我会更倾向于杀了那个白毛,然后在他坟墓前与你做。”伊路米十分实诚。
“……”
为什么要让她听到这种话。
伊路米每次开这种玩笑,总会令薇娜丝的情绪一边崩溃又一边强行建立理智。
她的脑袋上像多了一条锁链,锁链的另一头,是他握着的对于她重视之人的生杀大权。
“你答应过我,你这样是不讲信用。如果你敢杀了他,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