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庆孚:我想再确定一件事。以我组织走私的规模和金额,是不是已经不可能有活路了?
公安:负责审判的不是我们。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涉案规模不到你十分之一的,去年已经判处死刑执行了。
戴庆孚:懂了。在死之前,该说的我还是全都跟你们说了吧,憋了两年多,再憋进土里去,没意义了。
亲手杀了老四,我哭了两个晚上。说了你们可能不信,但就是这样的。
我没想杀老四的,老二、老三也没想杀他。
前年三月起吧,老四就一直跳脚,一直闹,说他的功劳大,吃的苦头多,要分得比老二都多,跟我平齐。
我不是不愿意有人跟我平齐,但老二、老三会怎么想?摊子还怎么搞下去?
我一直劝他,也愿意给他多分点,他不满意,还说了不该说的话,扬言干脆捅出去,被公安撸掉,都别赚了。
到这一步就没法子了。我同老二、老三都商量了下,岛上专门有个房间,位置安静偏僻,也不太潮。把他关那了,每天照旧好吃好喝送进去。
就算这样,我对他一点杀心没起过。走私归走私,杀人我不擅长,真的。更别说,他是我一起吃过苦头走过来的兄弟。
每过一两周,我和老二、老三都会去看看他,规劝他一趟。
前年的7月,是7月22号这天吧,我还记得那天中午海面有些地方下了一阵雨,但我们岛上却滴雨没下,海上面下雨有时就是这样,一片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