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面看有没有办法组织村民吧。”
她最亲近的当然是婆婆和胡大夫,周孟两位现下对她观感不错能听凌宴说话,另外两家比较冷淡走动不多就不去试了。
丈量土地的工作量和其中牵扯有多麻烦可想而知,必须有个领头人,倒不是凌宴怕事或嫌麻烦,她一不是受害人,二名声不好,村民根本不会听她,由长辈牵头人们信服,也容易管束,再好不过。
她们三个之中其实最合适奔走游说的是秀才,但和莽夫一样,凌宴也有私心,不可能让军师秀才到最前方冲锋陷阵当那个靶子,这是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顾家三代老弱病,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若出点什么事根本顶不住。
还是她来遭人恨吧,债多不愁,凌宴自觉是最“合适”的人选。
顾景之看表情就知两个友人心中所想:兹事体大,不想自己涉险。
可她本身就是局中人,顾景之淡笑,“你不必跑这一趟了,要知道那地契上可是有各位长辈留得手印……”
凌宴立刻会意。
各位长辈在买卖结契时出席作见证,但他们根本不知道李文生在丈量时动了手脚,也就是说,包括婆婆在内,所有长辈们都被骗了,一把年纪阴沟翻船,他们为了名声,不让人戳脊梁骨也必须讨回公道!
把村中德高望重的长辈全部拖下水,村民有了主心骨就不再是一盘散沙,第一步就顺利迈出去了!好黑心,不是,好会算计的秀才!
凌宴喜出望外,“人证物证俱在,这下他肯定跑不掉了吧!”显注傅
沈青岚眼珠子转了半天,“嘶,对啊!”
她拳头锤掌,啪地一声,终于听懂其中关键可算来了精神,沈青岚满脸喜色自荐枕席,“那我去把消息散出去?!”
顾景之想了想,按下跃跃欲试急不可待的天乾,“等我与婆婆跟各家通气后再动手,免得他们措手不及,只是……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他行事非常谨慎,数额很小,亦可以失误为由脱罪,补足各家损失应当会免除牢狱之灾,不过这个村长肯定做不成!我们也能轻松许多。”
毕竟归根究底,状告判案是为了挽回损失,村民不可能置损失不顾偏治李文生于死地。
凌宴蹙眉叹息,这样的结果她很难满意,可这笔糊涂账不好算,李文生那老匹夫这么多年没出过事,不可能全无准备,先把村长的位置搞掉,等权力的中心瓦解往后就好办得多,只要此事成功,她们便可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大大前进一步。
接下来秀才和莽夫都有得忙,反观自己出不了什么力成了闲人,明明是自己的斗争,竟让别人出力,凌宴遗憾也愧疚,“辛苦二位,改日可来家中小聚,让我大餐招待犒劳一番。”
沈青岚顿时看向顾景之,那眼神好似在说:痞子做饭可好吃了,快些应了。
顾景之怎会不知,抬掌摆手,安抚道,“幸得阿宴聪慧识破诡计才有后面的一切,且等我们的好消息,到时再聚。”她声音不大,语气淡淡意有所指,“放心,那天必定不远了。”
树倒猢狲散,知情人才有机会站出来,将李文生绳之以法指日可待。
凌宴被很好的安慰到,重重“嗯”了声,沈青岚难得听懂其中深意,跟着猛猛点头。
顾景之目光坚毅,一为心中道义,二为早些铲除危急友人性命的罪魁祸首,免除阿宴后顾之忧,此事她势在必行!
说话间,婆婆召唤她们用饭,沈青岚长腿一迈过去帮忙,凌宴高呼,“我吃完了,不用盛我的份。”
沈青岚有样学样,她们两个饭量那么大怕是要把顾家几天的米吃光,她跟婆婆拉扯半天,也一道拒了。
倒是领回来下课午休了的小崽,小凌芷捧着热好的饭盒,钻到凌宴怀里,笑眯眯地同众人打招呼。
一上午没见,凌宴怪想这小家伙的,捏捏小手,母女俩“学什么啦?母亲忙什么啦?”一来一回的可爱悄悄话,看得两个无崽人士心口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