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平平安安,何时回来都好。”
只要回来就好。
微哑的嗓音满腔深情。
她定是吓坏她了,凌宴鼻子一酸,吸了吸鼻子眨巴眼睛,好想抱抱野山参,却碍于银针只得躺着,玩心被“糖衣炮弹”攻破,含泪放弃她的大滑梯。
就在她感动之时,秦笙擦了擦手,拔去人中的银针。
凌宴:……你不早拔?
看她憋闷,秦笙转忧为乐,沉重的心情豁然明快,“好了好了,把衣裳脱了吧。”
我摔了一跤晕过去才刚醒过来,野山参你不能这么禽兽啊!凌宴瑟瑟捂住胸口衣料,“这,这不合适吧。”
“你想哪去了?”该想歪的时候像个榆木疙瘩不开窍,现在倒是血气方刚上了,秦笙简直哭笑不得,从药匣子取出针包以及酒精纱布,“你这惊厥之症烦人的很,叫外人知晓定要拿捏与你,总要治好不是?不脱衣裳我没法施针啊。”
这么糟心的弱点后患无穷,这么久,阿宴整日做饭时常接触鲜血,一定隐藏的很辛苦,事情全都默默自己抗了,听着就心疼,不需要思考,秦笙立马决定赶紧治好她。
凌宴瞪大眼睛,将信将疑,“你会治呀?”
“当然。”捻着针尾搓了搓,秦笙有些倨傲的昂起下巴,“不难,只是麻烦了些,你要乖乖配合我。”
如果能治好那岂不是……省下好大一笔积分,重要的是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晕血了!
“太好了,我一定配合你。”往后看修驴蹄都不用遮遮掩掩,她简直求之不得,凌宴高兴极了,刚刚放出大话,可轮到自个脱衣裳就很难为情,捏着腰带慢吞吞的磨磨蹭蹭。
见状,秦笙也不再逗她,背过身去擦拭银针,“露出心口那块便是,不用全脱。”
已经有主动跟她回窝的迹象,秦笙现在大方得很,半点不急稳步迈进。
凌宴如蒙大赦,松开腰带却发现自个穿的套头衫,红着脸整理妥当,视线下移确定自个裹得很严实,却发现那欲盖弥彰的深v型比全脱还涩……
反正,秦笙也不是没看过,以后怕是不光要看……想到教材上的内容,凌宴面红耳赤闭眼装死,索性眼不见为净,“好,好了。”
酒精擦拭皮肤,一阵清凉,凌宴脚趾蜷缩,她不是没扎过针灸,就是……没扎过胸口,而且还是女朋友亲自动手,太羞耻了。
装死脸皮也撑不住,亲眼看针扎进去她更是不敢,还是闭上眼睛算了。
“放松,莫要紧张。”察觉到她的紧绷,秦笙柔声叮嘱,指尖感受着胸口拨动的力量,找寻穴位,“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不用怕,你看,有感觉吗?”
野山参手法极好,确实没什么感觉,渐渐的,凌宴放松下来,放心大胆地任秦笙刺入自己最致命的心口。
阿宴惜命的很,这份信任秦笙回以十二分的用心,施针间隙,她寻找话题帮对方放松心神,“对了,咱家芷儿整天跟景之唠叨泅水多好玩,景之也打算学泅水,估计上回掉鱼塘里吓到了,到时我来教她,你教教我怎么弄那池子。”
也是艺高人胆大。
不等人回应,又被秦笙霸道制止了去,“别吭声,你听我说就是。”
凌宴扁了扁嘴,专心听着。
“还有,那萧王吃了个寒瓜,给苏南风送去俩,剩下的卖了不少钱,高兴的不得了,琢磨赏你什么好呢。”
“嗯,苏南风送来的那些牛羊还不错,也是西域来的,不知道被马匪打劫的商队有没有她的人,等再遇见我们打探一番,多买些乳牛回来也好。”
过了没多久,秦笙就说不出话来了,又动脑又动手,能感觉得到她有点累了,趁着间隙,凌宴哼哼几声,“你歇会,我没事。”
好乖,秦笙摸了摸她的头。
良久,凌宴再次睁眼,心口银针错落,脑袋上也扎了不少,大概能预想得到自己的刺猬形象,在秦笙的搀扶下她缓缓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