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生哪里敢讲,吱吱唔唔不吭声,花见点人复述,“本官可冤枉了你们?!说!”
“未曾。”到处都是人证,书生不敢不认。
大逆不道的言论让荀大人当即冷脸斥责,“混账东西!”
县学衙门的人当即跪地告罪,院长与众夫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慌忙道,“学生年少轻狂,还望大人息怒!”
“你说他年少?县学学子让你教成这般,本官看你是老态龙钟,往后也不必做这院长了!”指着那中年男子,花见一整个气笑,“诸多女天乾中庸与男子一道驻守边关保家卫国,本官饱读诗书一样历经数道难关才谋得这长史之位,为平阳百姓效力,到他们竟轻践至此,而等教出来的好学生藐视王府妄议朝政,叫本官息怒?你置王法于何地!
院长俩眼一黑满头大汗,怎没瞧见那鳖孙,他的乌沙啊!挺直的腰硬生生弯了下去,那身傲骨死撑着不跪,“下官不敢,往后必定引以为戒严加管教,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院长抬起头来,“下官有一事不明,这些弟子虽无大才,平日里还算端正,从未做出出格之事,今日究竟为何在此放肆?”
余光瞟着烫金牌匾,明知故问。
以为是个明事理的,原来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呢,众人满脸厌恶,花见哪看不出他什么心思。
那群书生见院长如救星,急忙开口辩驳,“学正,这秦凌宗祠枉顾纲常,我等怎能坐视不管!”
“正是!”
县学衙门的官员人都麻了,这时候不乖乖认错还敢辩?你们想死能不能别带上我啊?!
从没见过这么大义凛然的避重就轻,叫那道貌岸然的院长借题发挥就跑偏了,凌宴忍无可忍,抢白道,“所以尔等便大放厥词,院长就是这般管教学生的?”
事实就是事实,有什么好辩的?凌宴直接打断施法,转头跟花见告状,“大人,不论缘由都不可辱骂官员,不能纵容这等歪风邪气!”
“正好荀大人和县学衙门的人都在,免得说本官独断专行。”花见负手而立,横眉冷对,“按我大卫律法,书生侮辱官员当剥去功名,轻者剔除眉须,重者刺字发配漠北修筑城墙!县学院长教导不力革职论处,夫子罚俸半年,以儆效尤。彻查县学衙门及久璋书院上下,找出幕后指使,再有妄议朝政者从重处罚!”
“下官遵命。”荀大人和县学衙门的人齐声应下,立刻差衙役将人拿下收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孝字当头,剃须虽不伤人却极为严厉。
秦笙咂了咂嘴,没点实质伤害她可不满意。
眼看没了功名,书生崩溃哭嚎慌忙求饶,“大人明察,真与学生无关啊,不是我说的!”
大放厥词的中年男子连连叩头,“大人开恩,学生再也不敢了。”
院长和夫子也慌了,连忙跪地求饶,花见盯着他们厉声质问,“知错?你们不过怕了,这等贼子还敢开口求饶,真叫本官恶心!”
被堵嘴押解的书生平的生出一股怒气,暴起挣脱,“旁的不说,纲常之道不可变,坤泽怎能爬到天乾头上,我从未辱骂凌大人,我何错之有?学生冤枉!”
护卫赶忙按住塞他的嘴。
凌宴心里腾的冒出一股邪火,冲上前去指着那书生鼻子愤愤骂道,“我与夫人的宗祠乃家务事,与你何干?尔等纠集众人指手画脚,无视礼法,夺我夫人功绩,慷他人之慨,口口声声本官为天下人不齿,危言耸听,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纲常之道?
我看你们是满心尊卑偏袒偏私,毫无公允可言。教你们做官定会祸害一方百姓,竟有脸喊冤?!你若冤屈,大牢空空如也!
说的冠冕堂皇,宽于律已严于待人,如地痞流氓寻隙滋事,真叫本官大开眼界,谁人教你做的学问!”
人群中一夫子摇摇欲坠,凌宴讥笑,继续开喷,“是非不分道理不懂,你们学问读到狗肚子里,还不如我一乡下人,你们也配读书?真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