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个红心4,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反正还有须佐。
鹿队不动如山,直接出了个2,压我一头。
我甩出了奇稻田姬——“哈哈!是我大!”
“呵。”我睁大眼睛,天藏,你刚刚是朝我冷哼了一声吗?“四个5!”
怪不得我一条顺子也没有!
“继续。”我不自觉磨牙。
“6到k。”天藏摆出一条长龙,手里的牌肉眼可见地少了。“蜘蛛,你废牌很多的样子。”
被猜到了啊!
幸好只是场周一的摸鱼局,没到那种“堵上我祖上流传下来的怀表!武器!某作家亲签的初版书!”的程度。
然而前辈的洞察力确实是一流的。我装作平常的样子回道。“话别说得太早。”
鹿队点头。
嗯?
“四个a。”清冷的女声同时击碎了我们。
天藏也开始磨牙了。“不是队友吗?”
“所以是谁赢都无所谓啊~”她话里话外都在笑,灵活的手指捏出新牌,慢慢摊开在了桌上堆满了旧牌上——层层叠叠,印刷体堆在底色一样的牌上,图案密密麻麻,宛若尸堆。“飞机。”
三个8、三个9、三个10。
我发现了盲点。“不带牌?”
鹿队摇头,洞洞后的琥珀色眼睛眨了下,似乎对迎面照来的阳光不太适应。“不用带。”
“要带!”
天藏居然开始打圆场,夹在中间说了点毫无意义的解释,希望我们中的一方主动离场或为对手送上台阶。“可能不同地方的规则不一样吧?”
僵持在这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我轻轻放过战斗,转移了话题。“说起来,这扇窗户为什么没被封上?”
“是夕颜为了种花开的吧。”鹿队居然甩出了一张单牌9。“天藏,快出。”
他侧过脸,看了眼那扇大小接近监狱地窗的双扇玻璃窗。“过。”
“什么花?”我有些好奇,抬头看了看那扇被擦得能映出蓝天下土黄色的火影岩的小窗户——在漆黑、而无生气的房间里,这是个简直可算作第二时钟的存在。
鹿队回忆了半秒。“牵牛花?还是郁金香。”
天藏耸肩。“现在,只剩牵牛花了”
夕颜没有带走那些牵牛花。或许带走了些开得好的,但剩下的花依旧每天旁若无人地盛放,并未让人看出疲态,也就没有什么花多花少的感觉。
我大喜过望地开始出废牌。“10!”
天藏甩出一张“q”,再次嘲讽地从鼻子里出声。“能不能给点力!”
“这不就来了吗?!”我硬着头皮丢出自己最后的杀招,须佐,这个雷电般响彻了一切的男人睥睨大地全众,姿态不可一世。我在内心大叫——豪横的绝招、霸气的出场!你们完了!
天藏眉头一跳,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等下,我看个时间。”
“差点就迟了。”他只看了眼腕表就迅速地丢下了牌,带起一阵令人心烦的气流。“蜘蛛,快走——是任务。”
鹿队失望地“啊”了一声。“快去吧。”
好不甘心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
只剩下一对7和一堆杂鱼烂虾般的单牌。鹿队的牌虽然也散,但比我大。
胜负已分。
天藏是前辈,似乎也很得纲手姬的信任。
虽然他可能并没有和五代目一起吹过风、一起喝过酒!
这次的任务是护送盟国送来的重要文件,天藏特意强调了“亲手交到火影手里”,赶路的样子却不紧不慢。我起疑,“牌都不打了,怎么赶路的速度还这么慢?”
“再打下去你也会输啊!”
“天藏,你想死吗?”
他抖了两下肩膀,正色拦住了正准备加速猛冲的我。“好了,这个任务不是现在做的。”
“你说什么?”我停下脚步。此时我们离暗部已经有一段并不算短的距离,也早就超出暗部任何一位感知型忍者的探查范围,倒是离我家很近。我认为纲手依旧不信任暗部,或者说每个暗部——但也不好在这么直接地拿出来和眼前的前辈一起讨论。
结果天藏的下一句话就把我惊掉了下巴。“五代目认为暗部里依旧有村外势力安插的眼线。”
我挑眉。“果然”
他神色不变地继续道。“今天稍晚一些,大约午夜。我会在这里等你。”
“很好,”我伸手摸了下房顶。“我不会迟到的。”
接着天藏就逐渐变棕、变硬——在我看来,就是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木头人。
木头人化进了木头房顶,连再见都没留下。
“木分身?木遁?!”我大惊失色,总算知道这家伙的来历了。
这不是卡卡西拼命救下的那个小孩吗?
更重要的是,仔细按辈分算下来我好像是他前辈?
日头还很盛。我眯着眼观察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