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阳穴又开始痛了,抬手按了按眉心无奈地从记忆里翻找着关于拐卖妇女和虐待儿童的法律条文——多少年来着?还真是奇怪,明明自己是咒术师却反而用着非术师的思维来思考。
因为自己原本是非术师?
因为村民们都是非术师?
因为自己原本是非术师而现在成为了咒术师所以变得傲慢起来了?
“想要用法律去解决一切问题本身就是一种狂妄不是吗?是一种傲慢的思考方式。”里香看着法律节目随口一说。
五条悟当时饶有兴趣挑了下眉:“要是法律有效,那咒术界不少家族都应该在监狱里开大会了。”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一种异样的负面情绪如同荆棘包裹心脏,仿佛每一次跳动都鲜血淋漓。
真奇怪。
杀掉他们吗?
这个提案好像不错的样子,像是国外的以暴制暴电影一样受欢迎。
“没错,法律并不是万能的。”雾里梅梅子插入了对话,顺着里香他们的话继续说,“我们得到想要的结果很困难,因为我们不是受益者也不是制定者,并不拥有唯一修改权或者是唯一解释权,那么改变局面的办法只有一点不是吗?”
她赤红的眼眸和其他两个坐在沙发上的人对视一眼,三个人同时发出一声轻笑达成共识,不约而同扭过头看向夏油杰的方向。
良久,夏油杰的心脏停止横冲直撞。
只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斩断了恶心感的不断上泛。
“唯有获得话语权获得至高无上的权益,成为说一不二的众望所归,方能打破此刻不利局面。”
衣角被一道轻轻的力度扯住,他扭过头看去——双胞胎从笼子里爬出来,局促地站在他身后扯住他的衣服而眼眸里闪烁畏惧不安。
“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放过村民?
不要杀死村民?
不要抛弃她们?
双胞胎消瘦的脸颊藏匿在碎发之中,抬起亮得吓人的眼眸注视着他的方向——不要成为诅咒,不要成为刚刚被祓除的咒灵那样,不要像是她们的妈妈一样,不要被束缚住。
变得自由起来,不要被诅咒束缚心脏。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彻了整个空旷的房间里。
夏油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下意识接通了电话。
“啊啊,杰?真是的你怎么才接电话?”
“刚刚在祓除咒灵,可能没听见吧。”
他解释着,对面的声音窸窸窣窣听起来有不少杂音。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仿佛声音愈来愈近。
“没事就行,还有……”
五条悟的声音如同没有尽头的天空连一朵云都没有,伴随着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吱呀声音,对方举着电话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对方毫不介意推开门口几个手里拿着斧头鱼叉的村民,戴着墨镜的脸上浮现起他一贯嚣张得意的笑容。
尾音上扬,像是挑衅。
手机里和眼前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二重奏。
“怎么露出一副被我帅傻掉的蠢样,杰?”
夏油杰难得呆愣地看向对方那副贱兮兮的笑容,浑身颤抖发出几道气音让笑声荡漾开了,无奈轻声:“……你太自恋了,悟。”
遥遥又听见嘈杂的声音,像是争吵一样。
“喂!夏油,五条!你们还没有结束吗?”
家入硝子站在门口,而
边上是充当着保镖的一年级三人组。
真是的,一直打不通电话而且还在这种深山老林里面。
虽然她觉得夏油杰这家伙多半没什么事情,可是毕竟前段时间才出现一年级日都岛的事件,她才半推半就跟着五条那家伙翘班出来的。
这不是没什么事情吗?
回去绝对会被夜蛾老师痛骂一顿的。
村民举着鱼叉和砍柴斧头将村门口的他们围得水泄不通,用着当地浓重的方言说着看起来不太美好的词汇问候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