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望着桓柏蘅这会打个电话让薄淞离开。
群里桓柏蘅愣是一声不吭,打算再刺激两波,郑云松私聊戳他。
【郑云松:我劝你现在不要找死。】
【许景渊:。】
【郑云松:很严重!!!】
【许景渊:。】
许景渊在三人群里发声。
【许景渊:没给,没喝多,准备回去了。】
【许景渊:玩得开心。】
郑云松放下手机,一口气没松到底,耳边忽然一阵黏腻的的少年嗓音。
“需要给您再添点吗?”
男生年纪不大,巴掌脸,是很精致的长相,穿着会所的制服,黑色紧身的上衣微微发透,扎进西裤里,勾勒出极其纤细的腰身,手指青葱白嫩,脸上表情更是含羞带怯。
这毕竟是会所,占据这座海岛最好地段。
海边,沙滩,艳遇,很刺激。
男生俯下身,制服下柔软的胸口蹭过桓柏蘅手时,被猛地推开,酒瓶“哗啦”碎了一地,男生脸色瞬间惨白。
“滚。”
桓柏蘅眸底阴鸷,嗓音令人不寒而栗。
这一变故令在场的人都愣了几分,朋友才反应过来,立刻喊来经理,“不是说了不要鸭子吗?谁放进来的,赶紧领人滚。”
男生眼圈通红,泫然欲泣。
郑云松打了个圆场,“行了,让他下去就行,年纪小再教一教。”
他又看一眼,哭起来还挺好看的。
不等他再因为那张漂亮脸蛋同情一分,桓柏蘅抽过桌上湿巾,一根根用力擦过手指,脸色冷的像霜,擦完,起身。
头也不回走了。
郑云松头疼,“你们吃你们的,我跟柏蘅先回去,你下次注意点啊,他最讨厌这些人随便碰他了。”
-
回程机票定在除夕当天早上六点。
七点过半落地荣市。
郑云松打着哈欠,从通道出去,耳边咕噜咕噜的滚轮声停止,他眯开困到不行的眼睛,瞪大。,
看清通道外车旁等着的人。
薄淞一身长款风衣过膝,围巾挡住大半张脸,发丝在清晨的寒风中飞扬,眼睛却明亮,在桓柏蘅望来时,眼尾弯起。
桓柏蘅视线落在人脸上,半晌,挪至人怀中捧着的,醒目的花束。
“学长也太浪漫了吧。”
郑云松些许羡慕,身后一众人同样如此,桓柏蘅挪开视线。
车子陆陆续续接走人,郑云松临走前对薄淞说了句“除夕快乐”,薄淞微微笑着回应,到最后,只剩下他和桓柏蘅。
“玩得还好吗?”薄淞问。
桓柏蘅说,“李叔呢?”
李叔是老宅的司机,他们去老宅过除夕夜,薄家父母也过去,两家人一起吃年夜饭。
“接我爸妈去了。”
“”
司机不止李叔一人,薄淞借口很明显,他把怀里玫瑰递过去,黄色热烈,明艳,刚从枝头采摘下来,带着露珠,娇艳欲滴。
“”
桓柏衡接过了花束,上车。
车内沉默。
薄淞问了几句海岛旅行,仍旧是冷冷淡淡的几句回答。
等车子驶入别墅时,桓柏蘅才说。
“为什么送我花?”
玫瑰是薄淞一直想送的,没有合适的机会罢了,他大早来爷爷的花园里,采了最漂亮的几朵,包扎成花束,去见思念好几天的人。
“想你高兴点。”
“理由呢?”
安保系统识别出车牌号,薄淞启动车子,轻声道,“今天两家长辈都在。”
“”
年夜饭吃的热闹,到八点,散场。
两人不留在老宅,结婚有说法,第一个年要在自己家里过,薄淞得到老爷子很大的一个红包。
他很多年不收红包了。
老爷子说结婚了也有,薄淞谢过爷爷,等爸妈上车后,才同桓柏蘅一道回去。
除夕夜的荣市一派祥和。
路上没几辆车。
薄淞和李叔聊着,车灯划破夜色,很快到目的地,薄淞最后祝福李叔新年快乐,和桓柏蘅一道下车。
院子被收拾过,门口贴上了过年的春联,随处可见的“福”字,一片喜庆,是薄淞这三天独自布置的
桓柏蘅有一瞬恍惚,红色的一片,像极了新婚那几日。
“阿姨这几天回家过年了,我帮你收拾下吧,贴身的睡衣最好不要放太久。”
薄淞从来周到体贴,任何时候都是,大学宿舍里,室友们随处丢的衣服,总会被他收起来,衣架整整齐齐挂好,懒得提去洗衣房的桶薄淞看见也会顺手拿下去,不会计较帮忙带几次饭
他对真心认可的朋友,很好。
桓柏蘅拉过行李箱,“不用,谢谢。”
很客气也很生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