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之下绑着绷带,无法行动。我闻到了血的味道。他受了多重的伤?一个金丹上层的高手数月都不能痊愈,迄今都在流血。不,让我惊叹的应该是他的生命力,他的血几个月还没有流光吗——他的伤口应该附着了金丹无法驱逐的厉害诅咒,是不能愈合的吧。
——我猜错了吗?浪潮般的失败感把我淹没。
南宫磐石真的在船上。他只是不能动弹而已。
“剩下的人都要死。”
敖狞狂笑,
“当然,第一位的是磐石你的首级。”
他的骨刃划了上去,电光影里不久就会飘逸出血腥的风。
“不要碰那人!”
我思路倍明,大喝!
“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
恒河沙数的手印从青年白皙的十指变化出来,再快的骨刃也无法阻挡他古井无波的吐字。
那九个字直接印在人心里。我的心也不由停了下来。
夜叉道兵的阵法运转也陡地暂停。我们眼中的敖狞被从阵法加持里剥离,他中了定身术一般飘浮到青年的掌下。青年的一只手轻柔地抚摸了黑色妖王的独角,横腕一转,敖狞的血盆大口随即猛张。那只手挪开时,敖狞的额头一片空白,独角出现在青年另一只手上——妖龙的角被摘下来了!接着青年的掌往敖狞僵直的躯体推了一下,
敖狞“吐”地往浪谷上一撞。他的身躯一虚一实,在原形和半妖态中剧烈颤动。终于,敖狞维持住了他的半妖态,骨刃和角芒铠碎在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