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剑宗门人樊无解愿随小祖师鞍前马后,死而后已。”道胎金丹若要尽数发挥九转神剑威能,反噬无与伦比,的确是速死之道。那只有等我们脱困之后,再行与宇宙锋周旋了。
我言辞已毕,余下听天由命。
变钜子大怒,
“你这昆仑门人的舌头真是毒于蛇蝎!”
他也不再用逾越光阴的剑道,而是抡起白山黑水,迈过宇宙锋。那宇宙锋似乎陷入了深思,浑然不觉。变钜子毫无滞涩,一下跃入幽牢!振臂将那八转神剑一挥,犹如天柱倾斜,整个幽牢竟随着白山黑水的挥动而被带着狂旋起来!
幽牢本经獠牙道人和独孤一战,尚未从各处破损回复混沌不分的状态。变钜子以全盛元婴姿态狂舞。幽牢倏地破碎,犹如蛋壳打破。可这并非是我等寻缝脱困的生机
——倘若有真人困于幽牢,日月久长,便和幽牢连成一体生长。如困于幽牢的真人施展这般大神通让幽牢毁去,便是连带自身扭曲,毁个干净。幽牢仿自天地生灭之理,化为混沌后又可重新演化,但牢内之人早已经荡然无存。
独孤真人一指点我,一道法门随着他的神念栽接入我心中,
“这是万里云祖师所授宇宙锋转运祭炼法。我只传了樊无解转运法,未传他祭炼法,生恐神剑起疑,害他性命。你有炼器之能,日后若有缘进入真人之境,用此祭炼法将神剑销熔!”
言迄,独孤真人的元神悉数化为浩大浆液,随着被变钜子的神剑捣成浆糊的幽牢流动。浆液裹着我们四人顺流而出,滑向幽牢门外,宇宙锋处。而这独孤真人的浆液也在这浆糊般的幽牢里越来越稀,渐渐变得清水一般,是他的元神消散之兆。樊无解的躯壳也再度动弹,独孤真人与他失去了神念联系,不知道他学会了几成独孤剑道,日后又能领悟几成。
变钜子的目光陡地瞥向我们四人,他大喝拔起白山黑水,从那浆糊般的幽牢跃出,“四条性命,一条不留!”
我向那犹在思索的宇宙锋大喊,
“剑宗、洪荒都自以为强,我们昆仑弱得待宰。您助哪个上算,哪一宗真正对您帖服,没有异心,可是一目了然的!”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那宇宙锋悠悠吟诵,五指屈伸。
仿佛光阴逆流,变钜子的巨剑在宇宙锋吟诵之初还在我的目前,但随着宇宙锋的吟唱,变钜子整个人反向在不停后退。
噗通一声。变钜子跌落回浆糊般的幽牢里。那浆糊般的幽牢渐渐凝起,有些部分重化为坚质,变钜子一足所陷之处恰是坚凝之处,死命也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