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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o6章(1 / 2)

脑袋跌回枕头间,她收回手扯被子盖,翻了个身,半边脸都埋进软枕里,好半天才道:对不起。

裳熵原本在发呆,可这三个字比刚刚的不好听还要震撼她心房。她低头看向裹在被子里的女人,莫不是她五感都奇佳,不会遗漏,又熟悉她声音,真的会以为那只是窗外飘来的风声了。

就算是当面犯下的过错,也能为了脱罪百般找理由把错处迁到别人身上。这样一个从来都骄傲仰着头的,不肯承认犯错的人,竟然也会说对不起。

所以,是对谁说?很重要的人吗?

传闻说师尊曾经对家人见死不救,难道是真的?师尊是在对那些家人道歉吗?

正胡思乱想间,有人敲门,醒酒汤和蒸蛋做好了。

送走小二,裳熵单手端菜,把门关上,去床边看了眼人,发现她睡着了,便找来炉子把两个盘子隔水热着,而后蹲在炉火边胡思乱想。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她不知道师尊的过去里有谁,都干了些什么。除了在天虞门的那些,可以说对她一无所知。

这让她感到挫败,又跃跃欲试。

睡了不长不短的一觉,慕千昙被喉咙的焦渴催着醒来。她撑开酸痛眼眸,看见床边有个人影时,差点就吓到要出手攻击。好在那人出了声,她才压住了汹涌灵力。

师尊醒了,喝汤。

慕千昙以掌根揉了揉额角,蹙着眉尖接过汤碗:之前不是说过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站在我床边吗?

裳熵道:我忘记了诶,下次不会啦,喝完汤你再把这个蒸蛋吃了吧。

店里做的蒸蛋金黄平坦,点缀了香油,看着味道极好。慕千昙嗯了声,把汤喝完后拿过蒸蛋,抬眸看人:我睡了多久?

裳熵道:感觉有两三个时辰。

转头看了眼天色,慕千昙估摸着还是半夜,舀一勺蒸蛋:就喝了一点怎么就醉了。

裳熵笑嘻嘻道:师尊也没比我厉害多少,你也很容易醉。

慕千昙道:那还不是被你气的。

才没有呢,裳熵去熄了小火炉的火,免得不经意烧到其他地方:你吃完放在地上就好了,我明天早上再来帮你收拾。

见人往门边走,慕千昙问:白天没动静,偏偏大半夜有事出去?

裳熵道:你瞧你说的。我没事做,出去睡觉。

你有病啊。吃东西不太方便,慕千昙半坐起身,一个暖源往下滚。她掀被一看,是个用布裹起来的水袋,还保留着略微烫人的温度。

裳熵扶住门,气道:不是你说不和我睡一个屋的嘛。

把水袋揣好,慕千昙翻了个白眼:平时都开两个屋,叫你滚也没见你这么利索。现在来豪华房间,你倒是装模作样要走了,谁还花大价钱给你开新房?你配吗?显着你了。

裳熵瘪嘴,把头一甩:哼哼,我让着你,不和你吵。

慕千昙道:没大没小,找死。

那我睡哪里嘛。

沙坑和地板,自己选。

这是让她留下的意思,裳熵忍不住笑出来,往地上滚:不是地板,是地毯,暖呼呼的。

吃完最后一口蒸蛋,慕千昙把碗放床边地上,弯腰下去时脑子里又是一阵翻搅。她以指节抵在眉心揉,叹着气倒进床铺里,忍受酸胀麻痹感游走全身。

作孽,下次绝对不会喝酒了。

被难受驱使,她恐吓地上的人:敢吵我睡你就真的死定了。

脸朝下趴地的少女加重呼吸声,装作已经睡着。

人离得远,打不着,慕千昙也懒得再叫,便揣住水袋也翻身睡了。头还晕得厉害,刚闭上眼,意识就跌入黑暗。

她这边睡得顺利,裳熵那边却相反,翻来覆去都还是精神百倍,总是把方才女人的醉话一一拆解去看,渴望得到许许多多未解的答案。

因为这杂乱不堪的心绪,很少失眠的人竟久久难以入眠。

醒着醒着,裳熵意识到不能这样,得赶快睡觉,第二天还要办事。于是强逼自己逮捕困意,可睡着是睡着了,她这个好眠到大清早的人,竟也做了梦。

而且,是比噩梦还要可怕的,春。梦。

梦境美好朦胧的滤镜下,她也披上夜色的纱,两腿撑开在女人腰两边,膝盖顶得床铺都有两个浅坑。她喘息着,移开盖在女人唇前的手。

在女人醉意熏熏的眼眸望着她,问着火了吗,张合淡粉色薄唇时,倾身下去叼住那两片温凉柔软。手指也挤进她指缝,十指相扣。而后就像春。宫图里所画那样,辗转厮磨,呼吸交融。

她闻过女人身上与发间的香气,在万药仙岛的那个旷野与无数瞬间,但都与此刻不同。床底之间,被裘与毛毯都先散发一股被烘热的燥热气息,接着才是那女人的味道,拉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那气息如轻灵的,飘逸的,振翅飞过鼻尖的蝴蝶,混在其中,引她追寻,不可自拔。

本来是一张大床,足足供三个人翻来滚去。可她们因为拥抱难以分离,只占据那一块角落。唇像是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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