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玩具好好欣赏逗弄,等玩够了,也是这个人生命结束时。
沈澜抬头,对祁钺道:“在她醒后,我会离开。”
有他在,她只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他大抵也知道是怎么暴露的。
霍而,该死。
即便还是没听过这丫头叫他一声哥,但还见到了她,但这样就挺好的。
祁钺长指轻颤,不轻不重嗯了声。
这件事,他并没有怪沈澜。
他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怪自己得到就不知道珍惜。
他就该时时刻刻,永远把自己拴在瞳榆身边。
但沈澜说的没错,他在这,确实会给她招来危险。
深夜
沈弋是生活在阴暗之处的人。
无论是身份还是人生,他就像一抹孤魂,四处游荡,却不知要去哪里。
他也从未窥视过光,亲情对于他来说,是从未有过并且厌恶的。
他一贯喜欢伪装自己,扬起天使般干净的笑,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
他却浑身发冷。
偶然间发现,兴味能让他觉得自己血液在流淌。
是活着的感觉,真真正正存在这个世上的感觉。
但他们往往不经探寻,索然无趣的让他厌倦。
所以在沈澜含着杀气来找他后,他承认了。
“是,那一枪我开的。”
兄弟吗?他们可没有兄弟情。
沈弋捂着被打伤的肩膀,自嘲一笑。
瞳榆是在翌日下午醒的。
一睁眼就疼的龇牙咧嘴,呜呜咽咽的问自己还活着吗。
那张小脸虽然苍白,但表情生动的总是能治愈人心。
众人绷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缓过来了。
祁钺摁住乱动的人,声音微低:“别动,伤口会开。”
沈澜摁下按钮,请了医生过来。
瞳榆张张干涩的嘴巴,开口第一句就是:“我要吃菠萝咕老肉。”
别问,问就是她做梦,梦了一晚上的菠萝咕老肉。
“嗯。”祁钺眼睑微垂,里面的温柔似要将人溺毙其中。
“还想吃什么?”
瞳榆咽了咽口水:“还要吃糖醋小排,栗子炖鸡,芝士脆皮鸭,椒盐虾虾。”
“还有还有——”她抬手攥着男人衣袖,受了伤的人格外娇气。
嘴巴撅着,眼里都带着委屈:“京酱肉丝。”
嗯……
除了椒盐虾虾,别的都过分油腻。
祁钺抬手将她双眼捂住,防止自己心软。
沈澜现在是瞳榆要他命都会答应,当即一拍大腿。
“好!我让人给你弄去。”
来了一群医生,各种检查问询。
最后总结一切正常,瞳榆身体很好。
打手臂针的时候,瞳榆眼泪都吓出来,死咬着唇。
祁钺将胳膊凑过去,嗓音微哑,“咬。”
瞳榆毫不客气地狠狠咬住,眼睫还带着泪。
沈澜真的不想看,太他妈腻歪了。
又休息了一天,瞳榆发现,沈澜这两天回来脸上都挂彩。
“亲爱的保镖,你这是每天都赌吗,被打成这样。”
沈澜啧了声,“果然还是刚醒那会儿招人疼。”
瞳榆撇撇嘴,忽的用力一踹床,扯的肩膀伤口都疼了。
“还没问呢,到底是谁打的我!”
祁钺闻言眸光一冷,他已经派人将沈弋抓了起来。
不管谁,伤了她,就要付出百倍万倍的代价。
沈澜打哈哈:“一群不知死活的小虾米,早解决了。”
“哦,行吧,给我包。”
说的是一款熊猫大方包,瞳榆自己蹲点抢到的,超喜欢。
“要包干什么?”
沈澜随口道了句。
瞳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记得中枪之前,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不止看到一抹光,还听到了什么声音
结果翻了翻,是一颗子弹。
用来补妆的粉饼盒碎裂,细腻的粉糊了瞳榆满手。
瞳榆吓了一跳,子弹都被甩飞。
“卧槽,怎么还有个人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