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摇身一变成阎王大人,和观察力更加恐怖的另一位对线了。
[5月25日阴]
距那封邮件的发送已经三天,对面没有任何回复,我随后发送的“律师函”警告也被置之不理。
我用注册公司查询的网站搜索该公司的关键词,却没有任何的结果。
茫茫互联网上,它犹如泯灭于汪洋的沙砾,似乎只有我知道它的存在。
我紧皱双眉,看向身侧的游戏舱。
再次躺进游戏舱,它和平凡的舱体没有任何区别,游戏开启的按键也没有反应。
[6月11日小雨咖啡厅]
“干杯!”星愿喝着奶茶,愣是摆出了喝啤酒的架势。
我也小心翼翼地高高举起自己的雪顶咖啡:“干杯。”
她满足地眼睛都眯了起来:“高考完之后,就感觉一身轻松。”
“赞成。”我也成功通过了留学生考试,就等出分了。
不过出分之后还有校内考,但压力小了很多。
服务员把苹果派放在我们俩的正中央,她狐疑地拿起一块:“说到这个,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我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明明跟星愿说过一遍了,你的脑子是跟着高考结束一起扔掉了吗,”
“绝对——没有说过。”她笃定,“你这家伙,不会偷偷跟那个班上的某个男生进行了地下恋情吧。”
“怎么可能。”那里的同学在补习结束之后就没有联系了,我又咬了一口苹果派,半酸的内馅勾起思绪,“非要说的话,差一点就和游戏人物谈恋爱了。”
她露出了一幅[你们游戏宅到底在想什么我真的不理解,但尊重]的表情。
我嘟囔:“我真的和星愿谈过很多次这个游戏。”
她点开应用商城:“什么游戏。”
“是全息游戏啦,搜不到。”
她更加诧异:“要是真有这种游戏,怎么可能没有新闻报道。现在的科技有这么发达吗?我还以为这些技术会先被用于军事。”
真是的。
青年阿尔兹海默症是会传染吗?先是蚕食我的大脑,然后再是星愿的。
我言之凿凿点开手机邮箱,划到已阅邮件,怔愣地看着最上方的邮件还停留在富婆姐姐发来的感谢信。
“开什么玩笑。”我自言自语,点开已发送的界面。
什么也没有。
她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拉回了我的思绪,半开玩笑中难掩关心:“你这家伙,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你是说我压力大到出了幻觉?”
她的表情明晃晃地写着,她就是这么想的。
我轻抿一口雪顶,笑着和星愿说:“怎么样,刚刚装得是不是很逼真?”
她瞪了我一眼,显然松了一口气:“我简直被你吓了一跳。”
还好我反应快,否则就要被星愿判定成过度打游戏导致精神失常,压着我去精神病院了。
一边摁开密码锁,我这样想着。
不过,找到游戏舱就能证明我不是信口开河了吧,到时候再把游戏舱甩到星愿面前。
至于邮件的事情,邮箱出bug或被我误删了也是有可能的。
……
我那么大一个游戏舱跑到哪里去了。
原本被安置在床边的游戏舱不翼而飞,连带着邮件和所有关于游戏的痕迹,通通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头一次,我真的想把自己送去医院看看脑子。
[6月15日中雨]
医生说我什么事都没有,或许可以接着观察一段时间,届时看看[幻觉]会不会再度出现。
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那不是幻觉。”
他一噎,默默低下头,在键盘上敲打一番,一张崭新的病历单被小型打印机吐了出来:“要不还是拿点药吧?”
[6月16日中雨]
梅雨季,世界雾蒙蒙的,被笼罩在绵延不绝的雨幕里,空气湿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没有拿药,一个人离开了医院。
至少我还没有到分不清幻想和现实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