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裴川温柔的眼神简直让他的眼睛刺痛,盛天赐心里的妒火越来越旺盛。
“那报酬,”
他微微扬起了脸,“该给了吧。”
谁知裴川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很熟练地拉开了衣服,拿出纸币填写好支票就放在了桌子上,径直离开。
盛天赐愣在原地,简直不可置信,他只觉得自己的自尊心碎成渣了。
他是什么很恶心的人吗?
对裴川来说,给他一个吻竟然比500万还要不值得?
盛天赐气急败坏,他把那张支票扔在地上踩了又踩。
盛洋他到底有什么好?
为什么所有人都偏向他?
盛天赐眼神很怨毒,他冷笑了一声,反正盛洋马上就要被送去订婚了。
贺经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花样很多。
裴川一直都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他不可能喜欢脏东西。
这样想着,盛天赐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甚至觉得解气得很。
一想到盛洋要遭受什么,他就觉得快意。
他绝对不允许盛洋过得比他好。
绝对不允许。
他不配。
卧室里,盛洋靠着门哭了很久,眼睛都肿了。
刚刚裴川的声音还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盛洋都以为裴川彻底讨厌他了,不要他了。
可裴川竟然还回来找他。
盛家有多难进他是知道的。
可裴川还是找来了。
盛洋泣不成声,他本以为自己的离开是为了裴川好,但现在看来,他好像又给裴川惹麻烦了。
秋天的地下很凉,盛洋坐了很久,起身的时候感觉下半身都快什么知觉了。
今晚不知道为什么,盛天赐没有让人给他送饭。
但盛洋本来不想吃的,但想到裴川的话,他又坐了起来,走向了房间的一个小柜子里。
他以前也经常被饿,所以有了储蓄零食的小习惯。
高考结束的那段时间他储蓄得格外多。
虽然都是垃圾食品,但盛洋还是吃了几口。
刚刚把薯片放进嘴里,他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裴川的神情:“垃圾食品就那么好吃吗?”
裴川的语气他甚至都能幻想到。
盛洋笑了一下,随后更多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明明今晚已经哭了很多次了,盛洋又感觉眼睛热热的。
他哽咽着说:“哥哥”
“我好想你。”
或许是宝宝知道了今晚他的心情很不好,盛洋吃了垃圾食品也没闹腾。
盛洋吃完就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天渐渐黑了。
盛洋竟然睡了快20个小时,他微微讶异。
此时,盛天赐进来了,身后还跟着2个保姆。
他语气很嘲弄:“赶紧的,换上衣服吧。”
盛洋看过去,那是一套很露骨的服饰,后背和大腿都是镂空的。
盛洋摇了摇头:“我不要。”
在盛天赐面前,盛洋向来都是不敢反抗,哪怕不满意会勉强自己的人。
可这才过了多久,他就会拒绝盛天赐的要求了。
他火大得要命:“必须给我穿上。”
在他心里,盛洋最好以最低廉的方式被送走。
但盛洋抬起雪白的小脸,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要。”
盛天赐彻底火了,他对两个保姆说:“摁住他,给他换上!”
这时盛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雪白的瓷片,对准了自己的脖子,脸色很冷漠:“别靠近我。”
盛天赐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直到盛洋的脖子逐渐渗出血他才被迫喊停。
盛洋被送过去后盛家能得到贺氏很多的投资。
他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不能死。
“怎么还没好啊?”
盛权粗犷的声音响起,“又在闹什么?”
盛天赐去给他告状:“爸,他不愿意穿这套衣服。”
盛权瞥了一眼那套露骨的衣服,咳了一声:“不穿就不穿了。”
他再没有人性,也不想强迫自己的儿子穿上这些衣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盛洋不穿到时候贺经年有的是办法让他乖乖穿上。
盛权说:“把他带上,走。”
盛洋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瓷片,眼神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在盛天赐气急败坏离开之后他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快两天没有吃饭了,整个人虚脱到快要失去力气。
刚刚的举动已经耗费了他大部分的精力,盛洋脱力放下了刀,乖乖下了楼。
楼下的氛围很严肃,盛权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脖子上的血迹,冷笑了一声:“你现在倒是学会寻死觅活了。”
盛洋一脸淡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