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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春柔 第7o节(1 / 2)

“知道此事,阿音会伤心的。”谢凌钰语气淡淡。

“陛下也配妄谈伤心二字么?”

因薛柔还没来,王玄逸毫不掩饰怒色。

他可能直到死,都忘不了方才的场面。

桌案上,心心念念的表妹乌发披散,一双手缠在天子颈间,双唇比朱砂还要艳丽,刹那刺痛双眼,比可以封喉的利剑还要伤人。

那一瞬间,王玄逸甚至怀疑自己噩梦成真,表妹当真喜欢上谢凌钰,否则怎会命人拦住他,在佛堂和天子亲吻。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跪下那刻,王玄逸当真是一心求死,而接踵而至涌上的隐秘心思,此刻被皇帝毫不留情戳穿。

与羞愧一同袭来的,是愤怒,王玄逸再顾不上什么君子之风,冷笑连连。

“陛下在佛堂强迫阿音,难道是正人君子所为?难道不是伤她至深?”

谢凌钰眼神微变,“朕与她是夫妻,她是大昭未来皇后。”

“她未必想做皇后。”

王玄逸脱口而出的反驳,恰被薛柔听见,她手里茶盏差点坠落,下意识看皇帝脸色。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王玄逸眼皮跳了下。

薛柔嘴里苦涩,虽说姑母交代的事,算是彻底做不成了,可没想到会是现在这副情形,简直比预料中糟糕百倍。

她瞥了眼表兄,只当他受了刺激神志不清,轻声道:“表兄,我想做皇后。”

王玄逸怔住一瞬,被表妹眼底惶惑扇清醒许多。

早知如此,他不该回洛阳的,太后的螺钿司使者提醒过,阿音如今势必要讨好陛下,回京后若见着,他定受不住。

短短半个月前,王玄逸远在怀朔,万般想念表妹,只把使者的话当作羞辱。

阿音忍辱负重,他怎会介怀?可真听见她说违心话,又怎能不介怀?

谢凌钰脸色平静,示意薛柔坐在自己身边,绝口不提方才所言,只道:“膝盖肿了么?明日让太医送些膏药来。”

“已经不痛了。”薛柔察觉皇帝手掌轻轻搭在自己膝上,连忙摇头。

“陛下方才同表兄说了些什么?”

谢凌钰不语,瞥见对面的王玄逸神色紧绷,缓声道:“问了几句怀朔如何。”

说完,谢凌钰端起茶盏,入口便极其苦涩,定是倒茶的人神思恍惚,敷衍了事。

薛柔见皇帝飞快蹙了下眉头,狐疑地扫一眼表兄,“当真如此么?”

王玄逸的面色早苍白如纸,根本不敢看表妹,却不得不承陛下的意,“的确如此。”

闻言,薛柔才舒口气。

不想再看这二人凑在一处,薛柔再张口便是赶客。

“陛下不若早些回去,还有表兄也该回府陪一陪舅母。”

谢凌钰放下茶盏,口中涩味经久不散,一股疲倦涌上来,颔首道:“好。”

待谢凌钰离开良久,一匹马去而复返。

王玄逸脑中反复回想皇帝轻蔑的眼神,愧疚如惊涛骇浪吞没自己。

他犯了一个难以饶恕的错误,不够信任表妹,竟怀疑她会移情别恋。

意识到这点后,王玄逸甚至有些绝望,他们之间终究生出嫌隙。

但无妨,嫌隙可以弥补,无论如何他都需坦诚相告,免得裂痕愈发深,直至无药可救。

风雪之中,薛柔听见有人在外踱步,推开门道:“表兄?”

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怎的未走正门。”

“我翻进来的,”王玄逸脸都被冻僵,“怕被旁人发觉。”

“快进来说话,外头也太冷了。”薛柔将手炉递给他,十分自然地邀请。

“不必,你的卧房,我怎好随意踏足。”

王玄逸垂眸,心像被扯开,从前纵使再亲密,表妹也不会随便让他进闺房,何况此时深夜。

他闭眼不愿去想,究竟是谁频频到访,让薛柔短短数月对男女大防淡泊至此。

“好罢,”薛柔知道说不动,“表兄究竟为何事?”

“阿音,今日佛堂内……”

王玄逸脸色涨红,他想坦白,坦白那些隐秘的心思,渴求面前少女宽宥自己,而后承认与皇帝不过逢场作戏。

但看着那双杏眼,他却被扼住喉咙般,什么都说不出口。

薛柔面色淡许多,以为他介意自己同谢凌钰亲近,柔声道:“表兄对我心有芥蒂,觉得我有损贞洁,是么?”

他们读书人,素来看重这个。

“怎会!”王玄逸惊愕不已,“我岂会对阿音心有芥蒂,纵使……”

他深吸口气,“纵使阿音当真做那种事,我也不会指摘分毫。”

“没有做过,”薛柔抿唇,眼神略有飘忽,“陛下他……不曾提过那种事。”

她今夜被谢凌钰抱着时,感觉到了什么,垂眸便见他埋在她颈间,看似安静,但呼吸却越发急躁沉重。

王玄逸听见这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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