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今日不是有阿兄在嘛?另着有客人在场,父亲总不会当着客人的面斥责我。阿娘,我过去了。”
裴拾一边说着,一边胡乱朝宋氏摆了摆手,然后就迈步朝凉亭方向走去。
凉亭里。
徐修正指着带来的那几坛蓬莱春,给裴侍郎说着什么,二人偶尔说到高兴处,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一副宾主皆欢的情景。
裴昭安静的坐在一旁,偶尔听三叔问起自己,便回答上两句,其余时候都是徐修同裴侍郎说话。
裴侍郎如今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肚子虽有些发福,但不知是不是裴家基因好的原因,仍是一副仪表堂堂。
他看着面前这两位晚辈,随意说着家常话,感觉自己许久未曾这样开怀了。
裴侍郎看一眼徐修带来的那几坛蓬莱春,脸上露出感概之色。
“某年轻时候,也曾去过江南游历,江南酿制的酒浆入口柔和,尤其是春酒滋味最佳。倒不想今日贤侄惦念,某又能尝到这春酒的滋味。”
徐修谦虚的笑笑:“小侄虽然也爱酒,但不怎么会品酒。这酒放在我那里也浪费,倒不如送给裴三叔品尝。”
徐修说到这里,又揶揄的看了身旁的裴昭一眼:“那日晚辈将这酒带去裴兄那里,他却是一口未喝,最后都进了晚辈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