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母亲,还有父皇。”
她眉心稍拢,“一个‘我’,百岁都得做上十来日,加上母亲和父皇……”
谢时渺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挨着数过去,一张小脸皱成一团,苦巴巴的像个小苦瓜。
“那我还得等上一个来月。”
沈鸢于心不忍:“渺渺,这两日天晴,冰雕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化了。”
谢时渺怔怔,愕然:“……什么?”
她随即从沈鸢膝盖上滑落,即刻想要找去内务府找工匠。
沈鸢一只手握住谢时渺,语重心长。
“冰雕本来就放不了多久。”
谢时渺嘴角往下撇,不乐意:“……宫里有冰窖。”
沈鸢循循善诱:“那你总不能日日都跑到冰窖去看罢?”
谢时渺瞬间没辙,愣在原地不语。
沈鸢温声哄人:“渺渺想学毛毡吗?若是用毛毡,渺渺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谢时渺眼睛亮起:“毛毡是什么?”
沈鸢思忖片刻:“竹坊里有,我带你过去看看。你若喜欢,母亲教你。”
谢时渺喜不自胜,忙忙命人备车。
宫人出去一趟,很快折返,欲言又止。
沈鸢抬眸:“……怎么了?”
宫人伏跪在地,叠声磕头:“娘娘恕罪,陛下有话,说、说……”
宫人脑袋几乎磕在地上。
“殿下身子不好,这两日暂且在宫里歇息。”
沈鸢猛地站起身子,昨夜谢清鹤的话再次在自己耳边回响。
“渺渺不能出宫,那我呢,我也不能吗?”
宫人瑟瑟发抖,身子抖如筛子。
他一个劲朝沈鸢磕头告罪:“娘娘恕罪,小的也是听命行事。”
那种无力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口,沈鸢气息不畅。
谢时渺不懂发生何事,她悄悄抱住沈鸢的臂膀,贴着她道:“母亲,待我病好了,我再带母亲出宫。”
她垂眸敛眉,讪讪,“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母亲不要怪父皇。”
谢时渺有一回在病中还贪玩出宫,回来后又起了高热。
“那次父皇在榻前守了我两夜,差点误了早朝。”
谢时渺眼中的谢清鹤和沈鸢眼中的判若两人。
沈鸢怕吓到孩子,面色缓和,她俯身低下头,和谢时渺面对面。
“母亲不是怪你,只是怕你等急了。既然出不了宫,我让他们送来也是一样的。”
谢时渺破涕为笑。
随着入宫的不止有毛毡,还有松苓。
松苓:“陛下担心姑娘……担心娘娘在宫里住不惯,特地让人接我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