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了身份的束缚,说话做事逐渐变得肆无忌惮。
王翠兰见众人朝自己看来,脸涨成猪肝色,连忙指着池也骂道:“你这小白眼狼胡说什么”
池也嘴角微微上扬,无辜道:“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只是想知道,大伯母为什么不惜颠倒黑白,也要偏帮那罪魁祸首。”
“于情于理,您都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毕竟我和棠棠、竹子可是您的亲侄女?”
说到最后三个字,池也加重了语气,眼色倏地冷下来。
她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王翠兰、池长安二人,对原主以及池木池棠做过的事。
王翠兰理亏,支支吾吾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池长安瞪了她一眼,气急道:“你怎么跟你大伯母说话呢?她是你的长辈!”
池也冷笑一声,没有长辈的样,却偏要摆长辈的谱,令人作呕。
池也可不惯着他们,回怼道:“我没有你们这种长辈!谁家长辈见自家小辈被欺负还能无动于衷?戏好看吗?看多久了?”
“他们夫妻可是早就过来,不仅看戏,还在那煽风点火呢!”池也话音刚落,便有人接话。
被戳破的池长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指着池也,气急败坏骂道:“你、你,你竟然这么顶撞长辈!你如此不孝一定会遭雷劈的!”
池长福重重叹息一声,恨恨道:“大哥,你怎么如此是非不分!”
“那就看看是我先被劈死,还是你先被劈死!”顿了顿,池也接着说道:“以前,我爹娘脾气好不跟你计较。现在,这个家我做主!我的脾气可没有那么好!我奉劝大伯父一句,既然已经分家了,以后有事没事都离我家远一点。不然……”
说着池也冷冽的眼神落到瘫在地上的刘二胡三身上。
“够了!都少说两句!”
宋仁厚姗姗来迟,身后跟着刘二胡三的家人。
“里正,你来的正好,池也她……”
宋仁厚一个眼刀扫过去,池长安便噤了声。
“这是怎么回事?”宋仁厚问道。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解释,很快便把事情经过说了个七七八八。
人群中,李蓉的妹妹弟弟带里正过来后,悄悄走到池棠身边,小脸上挂着一抹担忧,小声道:“棠棠,竹竹,你们没事吧?”
两人轻轻摇了摇头,几个人手牵着手,默默地站在一旁。
刘母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跪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儿啊,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你打成这样?”
她见自己的儿子脸肿起老高,胳膊软软地耷拉着,整个人瘫在地上,心疼得不行,狠狠地瞪了池也一眼。
随后她便站起身,扬起手臂猛地朝池也打去。
池也眉头一皱,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迅速抬手,精准地抓住刘母的胳膊,用力将她往后一推。
池也不想跟她胡搅蛮缠,直接开口说道:“找你们过来是商量解决方案,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每家赔我五两银子;要么直接衙门见,让官府定夺。”
说是商量,池也压根没打算给他们开口的机会,直截了当地摆出方案。
因为她知道,一旦真跟他们这种人商量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口水话,这种事她从前在基层锻炼的时候见得多了。
“五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刘父刘母一听要赔这么多银子立马着急了。
“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要我们赔钱,还有没有天理了!”刘母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开始撒泼。
池也却不紧不慢地回道:“要不是我把他打成这样,我会找你们赔十两银子。”
“宋里正,你也看到了,明明是她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刘母爬到宋仁厚身前,抓着他的衣摆说道。
“池也可是放过你儿子一回了,现在又去招惹沈姑娘,被打成这样也是你儿子自找的。”人群中有人帮忙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