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车给我开。”
他的长指随意勾了一盏秘书的防弹凯迪拉克车钥匙。
裴京聿又拿了件一尘不染,没有血污的外套。
他走在台阶上,凝神审视了自己的扮相。
很好。
他可以扮演“拿回遗忘在桌上手机”的无聊剧本。
变成她,粉墨登场的蠢情人。
天上浓云蔽月。
姜嘉茉拢着他之前给她搭上的外套,眼睛盈盈的站在街对面。
她的手里提着莓果围绕的宝可梦小蛋糕,神采熠熠地对他笑。
真的,伶俐又乖,一副欠缺慰藉的模样,天真又懵懂。
看了让人,想把她桎梏在床。
和她夜夜枕黄粱,永远别云收雨霁地要她,要她慈航渡人。
裴京聿用指骨抵住唇,咳嗽了一声,招手叫她上车。
他刚落座,白玉般的掌骨血红,懒散搁置在方向盘上。
姜嘉茉放好蛋糕,她没系安全带。
她探过纤弱的身体,埋下头。
她像是知道了什么。
有点虔诚,又有点痴迷地吻他的伤口。
英雄的勋章不是绷带,而是恋人在城堡里,施予的温存。
裴京聿游刃有余地,把她从副驾驶位拖过来,揽进怀里。
“哎——”
姜嘉茉好轻好柔地叫了一声,不安分蹭了半晌。
在男人眼神越来越危险,想吞没她之前。
她终于双膝并拢,乖巧坐在他的腿上。
裴京聿阖上眼睛,认命似的,把下颌埋进她温热的颈窝里。
他宛如着魔,用鼻梁去剐蹭她的喉咙。
男人把她抱得窒息一样紧。
她窄白的腰臀和单薄肋骨,和他就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软得,任由他依靠。
姜嘉茉揉了下他的黑发,包容他的恶劣。
她眨着眼睛,哈气去吹他霁红色的伤痂。
她用白软的掌心,缓慢摩挲他的薄削骨节:“还疼吗,揉揉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