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白摆转身,低头面容严肃的叫了声牧时野,“幼崽。”
“我要给你起名字。”
饲养员告诉过他,名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名字对一个人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白摆学着饲养员当初跟自己说的话,照葫芦画瓢,重复给幼崽,“就像我是一只叫白摆的水母,你一说白摆,我就知道你是在叫我,但如果你说水母,就说不一定是在叫我,有可能是在叫别的水母。”
白摆改变了一下饲养员的话,“但整个海洋里,叫白摆的水母就我一只,懂了吗?”
有名字的牧时野沉默。
和他当初听饲养员讲完后的表现一样,白摆成就感满满,接着说,“所以,你要有一个名字,证明你是一个有名字的人类,就像我,是一个有名字的水母。”整个海洋馆,就他一个有名字的生物,他要让幼崽成为第二个,饲养员不算,他都已经死掉了。
“我叫白摆,所以你就叫……”
“白摆的幼崽,怎么样?”
“……”
牧时野看着白摆一本正经的面孔,妄想从上面找出一丝玩笑的意味。
可是并没有,白摆是真的非常认真的在给他起名字。
“牧时野。”
“啊?”
“我有名字,我叫牧时野。”牧时野见白摆没有明白,怕这只没有常识的水母又给他搞点什么奇奇乖乖的东西,又特地主谓宾一个没漏的说了一遍。
幼崽这么小就有名字!
白摆上下扫视着牧时野,突然有种自己输了的感觉,他要去把饲养员从树底下挖出来质问他,为什么给他起名字起那么晚,太可恶了。
心里再怎么想,面上依旧一点表情没有,白摆开口叫了声牧时野:“牧时野。”
牧时野:“嗯。”
白摆:“你叫我一声。”
牧时野:“白摆。”
白摆轻轻的回“嗯”了声,心里美滋滋。
“你为什么叫牧时野?”其实是想给幼崽讲一下他为什么叫“白摆”,所以问出后,白摆停顿了半秒,便迫不及待的接着问,“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叫‘白摆’吗?”
“你说。”
牧时野拽着白摆的衣角拉着他往前走,说话就说话,为什么不能边走边说,非要停下来,是停下来就不会说人话了吗?
“因为我是白色的,喜欢在水里摆来摆去的跳舞,所以叫白摆。”
牧时野:“你不是透明的吗?”
白摆张了张嘴,伸出一只触手看了看,好像确实是透明的。
牧时野耳边清净了。
过了会,牧时野看着面前的分岔路口,问,“往那边走?”
而被牵着的白摆还在纠结他不是白色,是不是不应该叫白摆这件事。
牧时野找补:“你亮的光是白色的,姓白没问题。”
白摆这次听见了,严峻道,“我觉得你说的对。”
“所以往哪边走?”
白摆抬头看看,“你走错了。”
牧时野:“……”
到了地方,白摆将臭着脸的幼崽放在地上,“挑吧。”
家具商城。
这家家居城位置偏僻,里面全是死物,很少有变异生物和异能者会特意过来,因此整个商场除了灰尘和当初人员撤离时留下的杂乱,保留的还算完好,
“随便挑,我搬。”白摆力大气粗。
说是让牧时野随便挑,但其实真正挑起来的却还白摆,而牧时野没得挑。
一进门,白摆的视线就被一楼展厅里的皇冠粉色少女公主床黏住走不到道,这个幼崽肯定喜欢,触手抬走。
前面还有个粉色兔子耳朵的,触手抬走。
触手举起两张粉嫩的不相上下的公主床,举到牧时野面前,“哪一个?”
“一定要是这两个吗,”牧时野指指白摆右边的极简风,试图反抗,“这个不行吗?”
白摆摇头,“那个不好看,要哪个?”
“右边。”
都要,幼崽一个,我一个,
白摆举着两个粉色沙发,“哪个?”
“右边。”
粉色桌子,粉色椅子,粉色,粉色,全是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