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纪屿深啼笑皆非。
看着她一秒鐘有百百种情绪飞奔而过的模样,与外表大相径庭的反差让纪屿深觉得可爱,所幸将错就错,就着倾压的姿态,乖巧地听她训话。
「你笑什么?」盛槿眉头轻蹙,昏暗的光线下,她能看见眼前的男人嘴角掛着似非似笑的弧度。
「我是觉得,如果你不让我离开,楼下的他们都会察觉到『我们』很不对劲。」他特别咬重我们两个字。
「只有你不对劲。」盛槿怒驳,气得不轻,这人怎么那么不讲理?
纪屿深不怒反笑,既然如此他也别无他法。他意有所指的点了点下巴,示意她看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盛槿愣了一秒,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她当即抽了一口凉气后松开手。
男人的衣领真是被她弄得乱七八糟,心脏有如漏电一般狂跳猛撞,除了双耳赤红,尷尬、羞耻诸如悲观情绪接着层层堆叠。
盛槿一脸堂皇的在内心不顾形象的放声尖叫——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微妙的氛围瞬息万变,对盛槿来说更多的只有古怪。
「在想什么?耳朵这么红。」纪屿深感觉她的反应特别有趣,幽幽地说了一句。
殊不知,低沉又富磁性的嗓听在别人耳里这句话有多么酥麻难耐跟无限宠溺。
盛槿也不知道自己忽然在脸红个什么劲儿,反正她绝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要怪就怪他头壳坏掉。
「我耳、耳朵红,在想什么,关你什么事!」盛槿甚至能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每次只要在这个人面前,她就会產生某种「不能输给他」的错觉。
纪屿深扬眉一笑,很是真诚地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是不关我的事,我也只是在猜测。」
「人偶尔也会有看不太清楚的时候。」他哑笑,「毕竟现在没有开灯。」
盛槿如一柱石像般宕机了几秒,而他放下一句如震撼弹的话后理了理领子便拂袖而去。
徒留被人摆了一道的女人坐在床上原、地、炸、裂。
盛槿再也忍无可忍,一举爆发,朝门口怒吼:「纪屿深,你他妈明明说的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