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他的背:「嗯,知道了。」
只要铭记现在是属于他们的时间,就足够了。
?
几个大人们为了陪孩子们玩了一下午,可以说是卯足了全力,中途还有人一度下水玩得全身都湿透了。
刚吃饱饭那阵,盛槿还以为待会不太需要耗费太多的体力,殊不知,是她错了。
虽然劳累疲倦,但应该是她这近几年来过过最开心的一天,以前的她从未真正解放自己,让自己好好放松。
柴木燃烧,篝火在明月下飞舞,伴着海浪声摇曳动作,凉爽漫游,灰烬散落。
孩子们都睡去了以后,盛槿四人坐在沙滩折叠椅,围绕在火烛旁,酒瓶轻碰,玻璃撞击声清脆。
盛槿腿上铺着毛毯,夏有真喝得糊涂,醉醺醺地抱她抱个满怀,隐约还能听见一丝啜泣声,「呜呜呜呜时间怎么那么快,你明天就要走了……我真的好捨不得你。」
盛槿听她酒后吐得真言,心脏立刻软得一塌糊涂。
丁辰见她醉的不成人样,便向盛槿提议先把她带回帐篷里休息。
盛槿扶着夏有真跌跌撞撞地回了她们两人的住处,夏有真往充气床上一倒,醉态酌红,大吐着气。
盛槿喝了点酒也有些倦了,躺进被窝里,给已经不省人事的夏有真掖好背子,进入梦乡的她嘴里念念有词,还是什么捨不得、会想她啊诸如此类的话。
以前也没少和朋友相互道别的经歷,但碍于自己拧巴的性格,在别离时不会特别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总是一个人憋在心里。
盛槿缓缓闭上眼睛,这次柔声地回应她的梦话:「我也会很想你们,所以我很快会再回来的。」
隔天清早,盛槿揉着惺忪的眼出了帐篷。
鸟雀啁啾,浪声灵动翻滚,波涛规律,翻涌上岸。
前岸被海水平铺成暗色,盛槿瞥见男人的背影座落在不远处松软的沙滩上。
早上的风冷凉,她身披件单薄的外套,坐在他旁边。
见是她来了,纪屿深揽过她的肩膀,盛槿头靠在上,俩相依偎。
「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波光粼粼的海面倒影在盛槿眼中,承载着满满的捨不得,「嗯。」
海风徐徐刮搔脸颊,纪屿深替她将头发勾至耳后,盛槿转过来面对他。
那一刻,四周喧嚣凝滞,世界角落彷彿只剩下他们。
盛槿没想到到了真正要分别的时候,心情比任何一次都还要惆悵。
大概是因为——心里有了牵掛吧。
他们谁都没再说话,额抵着额,远方朝阳冉冉升起,浅浅在地平线露面,纪屿深在那一缕曦光的照映下,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
「小槿,你冰鞋带了吗?」
「鞋子就先留在这里吧,之后回来还能穿。」盛槿闔上后车厢,旋即面向身后的大家。
夏有真无疑是第一个哭鼻子的那个,衝上来就抱着她大哭,「回去之后一定要保持联络喔!」
「小槿姊姊,你一定要遵守约定,回来找我们。」崔莉汐和小米儿也来送行了,哭得稀里哗啦的让盛槿都不知道该怎么哄。
最后丁辰拽着夏有真,抱着两小孩走远了,给他们留点最后的二人空间。
「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知道吗。」盛槿憋着哭腔,「下次回来,你再带我去拜访你哥吧。」
两人依依不捨地相拥。
「好。」压低的嗓音极力忍耐着。
盛槿上了车,啟动引擎,准备啟程回家的实感有了,但她早已不是当初赶着要走的盛槿了。
轮胎辗过砂石,尘土瞬间飞扬。
透过车内后照镜,盛槿看见纪屿深就站在原处目送自己离开。
回想起在这座城镇发生的种种,盛槿的眼眶红了一圈,眨眼一瞬,一滴眼泪不敌重力,滚落脸颊。
盛槿抬手胡乱抹了抹,神色转瞬从哀愁变为坚定,驾车向阳而去。
她内心始终相信着,从现在开始,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是明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