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猛然收紧,冷白的手臂上青筋毕露,才收住了力气没弄疼她。
祁昀反而笑起来,他低头撷住她的唇,一边轻咬,一边呢喃:“阿雪好像很喜欢我这双眼睛。”
姜时雪晕乎乎回应他的吻。
从前是因为故人,而后来,只是因为他。
唇舌交缠,气氛变得旖旎。
祁昀指尖灵活挑开她的衣带,滚烫的掌滑下,偏他声音克制而清冷:“阿雪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呢?”
长睫很快被濡湿,姜时雪无力地抱住他的背,声调破碎:“因为……是你。”
你的一切,都喜欢。
而那些往事,没必要再提起。
毕竟世上再无顾行之,只有宋观澜。
想说的话化为凌乱的低吟,姜时雪低泣出声时,祁昀死死咬住她的锁骨,含混的声音轻轻响起:“骗子。”
姜时雪没听清,要再询问的时候,祁昀却低头,轻轻吻上被他弄得红肿的锁骨。
“阿雪,不要离开我。”他说。
姜时雪轻轻拢住他的腰:“嗯。”
安静了片刻,她听见怀中人说:“若是你不想宋观澜娶祁听晚,我可以帮忙。”
只要她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
出乎意料的是,姜时雪摇头:“姻缘一事,自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两家就算有仇,若是相爱又如何?”
祁昀有些意外,他抬眸,似要看穿她的想法。
姜时雪只是抬头啃了一口他的下巴:“你属狗的吧,惯爱咬人。”
但她也没舍得咬太重,毕竟明儿还要见人。
祁昀眸光微动,心底竟涌上些许欢喜,他下意识问:“你真的这么想?”
姜时雪以为他是在问她仇家相爱的事,于是坦坦荡荡点头:“对啊,我虽然不喜欢祁听晚这个人吧,但若是她能遵从心意追逐喜欢的人,我倒也佩服。”
“况且虽然两家是仇家,但那也是小王爷和宋大人兄长的事,冤有头债有主,旁的人又何必把自己弄得苦大仇深。”
祁昀声音变得有几分干涩:“即使如此,阿雪又为何对此事如此关切?”
姜时雪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我说的前提是两人相爱,但阿昀,万一宋大人是被强迫的呢?”
“他……救过我,我心里感激,自然不愿看他被人胁迫。”
方才的欢喜已经消失无踪,祁昀的指尖再度变得冰凉。
只是因为如此么?只是因为他是救命恩人?
他和宋观澜都清楚,祁听晚是宋观澜的妹妹,兄妹之间,又怎可能相爱。
若是阿雪知道,又会如何做呢?
只可惜……他不会叫她知晓。
祁昀唇角带着笑意,理顺她的长发:“是不是胁迫,亲口问问他便知。”
今年雨格外多。
刚刚散朝,雨便又凶又急落了下来。
宋观澜晚走几步,途中雨便大了起来,周遭白茫茫一片。
他没带伞,只能临时避入亭中,想等雨小些再走。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亭子不远处。
清冷如鹤,闲庭信步一般,全然不顾雨水浇湿衣摆。
宋观澜敛了眉眼,朝他行礼:“微臣参见殿下。”
祁昀眉眼之上沾染了雨水,越发清寒。
他没什么表情道:“宋大人,孤正要找你。”
宋观澜并不意外,往后退了半步:“殿下进来避避雨。”
宫人默契地避开,亭中只剩下两人。
祁昀开门见山:“对于你的婚事,宋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宋观澜沉默片刻,低声道:“微臣与郡主……不可完婚。”
他又道:“但微臣也不会闹着要悔婚。”
祁昀偏头看他。
两人的目光直直撞到一起。
祁昀:“我以为你会拒绝。”
宋观澜唇边溢出一抹笑意,他意有所指:“这个时候得罪端王府并非好事。”
“更何况,微臣相信以殿下的速度,这场婚事,根本不会成真。”
雨声嘲哳。
祁昀只说:“既然如此,旁人若问起,宋大人应当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