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透出期待。
可等官吏拿起名册开始念成绩,旁边的差役同步端上作品时,众人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
“参赛者林彦,通过票数零。”
“参赛者师松贵,通过票数零。”
“参赛者潘秀姐,通过票数零。”
……
一连七人,全是乙会场的,票数皆是零。这七人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却都咬着牙没说话。
直到差役端上那些带着焦痕、模样粗糙的果子,其余乙会场选手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几人都是没提前测试炉温,导致烤制失败的。
众人以为零票到此为止,没成想官吏的声音又接连响起:“参赛者缪荣,通过票数零。”
“参赛者龚佳娘,通过票数零。”
“参赛者沈悦,通过票数零。”
……
直到“参赛者夏承毅,通过票数零。”的声音响起,堂屋里瞬间炸开了锅。
原本郁闷的乙会场选手也忘了失落,纷纷看向夏厨:“这人怎么也是零票?”
“我记得他开的就是果子铺!”
“不会是太过着急,做错了?”
夏厨脸色惨白,不可置信地往前一步:“诸位师傅,我,我为何是零票?”
恰好此刻,夏厨所做的蟹粉酥也被差役送上前来。
诸人甫一看到蟹粉酥的模样,就把夏厨失手的想法抛到脑后,只见蟹粉酥酥皮层层起翘,宛如绽放的菊瓣,表面刷了薄蛋液,烤得金红油亮,缀着几粒雪白芝麻,光是看着便让人口齿生津。
更别提那扑面而来的诱人香气,麦香混着猪油香直往面上扑来,几名见识少的厨子都开始跃跃欲试了。
“好香!”
“哇,我看着都流口水了!”
“这卖相可比前面的强太多了!”
夏厨听到诸人的议论声,腰杆挺直了些,说起话来更是铿锵有力:“这是我铺里最招牌的蟹粉酥,我已做了百次千次,绝不会出错!”
“你的蟹粉酥确实做得不错。”坐在上首尤厨娘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酥皮层次分明,内馅柔滑绵密,猪油的脂香,蟹肉的鲜香都融合得恰到好处。”
“正如他们几个说的一样,与前面那些个零分作品层次完全不同!”
“那为什么——”夏厨着急追问。
“但是。”没等他说完,便见尤厨娘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下来:“和你铺里卖的一模一样,甚至和你爷爷几十年前做的,也没差别。”
夏厨愣在原地,张张嘴说不出话。
倒是站在人群的林芝扬了扬眉,心里明白了缘由:之前宣布课题时,她才从鱼丸铺铺主和魏厨口中得知夏厨,而后了解这位夏厨的祖父曾是汴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白案师傅,做的果子首屈一指。
待到艺成并返回岭南,便在当地开办了自家的酒楼,名声远扬,便是汴京官人和商户前去岭南时,都会特意登门品尝一二。
也正因如此,夏厨来到汴京城并开办分店以后登时受到官吏富户追捧,又顺理成章的受邀参与新人新年会。
作为当家产品的蟹粉酥,林芝自是买了回去品尝。她所吃到的蟹粉酥即便放凉,酥皮依然松脆,内里蟹肉蟹膏丰腴,鲜甜非常,若不是自家秃黄油已用完,年关螃蟹更是天价,她原本也想自己做上两回的。
可就如她上回所说的一样,对于自己等非开果子铺的参赛选手,行首们的要求或许是八十分,那么对于夏厨这一类选手,他们要求便是一百二十分。
而显然,夏厨完全没达到。
林芝身侧的魏厨也反应过来,倒吸了一口凉气,眸里透出不可思议来:“他就完全不改啊?”
“大家早就吃腻了这味道。”尤厨娘的声音冷了几分,“你拿几十年前的方子来参赛,是觉得我们不配尝新东西吗?”
尤厨娘的话音落下,十几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夏厨身上,他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半响才嗫嚅:“这只是预赛……”
可没人再听他辩解,官吏继续念着成绩,夏厨涨红了脸,猛地甩袖走出了堂屋。
成绩播报过半,没中选的厨子脸色不好,却也吸取夏厨的教训,态度端正,认认真真地上前询问诸位行首的意见,随即恭恭敬敬地退到一侧,等候最后的结果,算是为自己留存了几份体面。
他们聚在一起,议论着最后的十人,可说着说着就发现人数有点不对劲。
“一、二、三、四……十一?”
“……十七、十八、十九!?”
“你数什么呢?”
“人数不对啊。”这名厨子脸色奇怪,“甲乙会场分别二十人,总计四十人,现在播报了三十人,咱们这里应该是十个,那边二十个对吧?”
“对啊。”
“可我数了一下,甲会场已有十一人被宣布过成绩,而乙会场是十九人。”
话音落下,周遭齐齐安静。
甲会场的参赛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