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说说,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感情还没见好呢?”
司徒璟没有回答,径直走过去把醉得一塌糊涂的栢玉带走了,简略地向陈循和叶流筝道别,“下次再约。”
陈循对叶流筝说:“你觉得他们真的会走到结婚那一步吗?”
叶流筝耸肩,“结不结婚不知道,但我觉得阿璟会和他一直纠缠下去的,一辈子。”
陈循瘪嘴,“我也这么觉得。”
在车里,栢玉挥动左手,想要扇司徒璟,但被司徒璟及时握住了手腕。
车外的霓虹划过,在栢玉白皙的脸颊留下一道道光影,他忽然伸出右手触摸司徒璟冷硬的轮廓。
司徒璟垂着眼看他,“怎么了?”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
他没有询问栢玉每天五十万打底的开销花在哪里,没有拦着栢玉外出和几个alpha、几个oga游玩,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出新专辑。
无论栢玉做什么事,他也会安排人摆平。
他说过给栢玉肆无忌惮地活一次,就不会再让栢玉有所顾忌。
在变幻的光影中,栢玉仰望着司徒璟的脸,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司徒璟抱着栢玉,试探着亲吻了他的额头,又将自己的额头与他相抵。
回到砚庭,司徒璟给栢玉洗了澡,把他放到床上,就关上卧室的门走向书房。
司徒璟的易感期来了,但他一直在打抑制剂。
为了让栢玉完全接纳他,他知道自己不得不进入一段漫长的禁欲期。
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
想到这里,他要责怪一下司徒泷。
如果司徒泷不在闯进砚庭的时候,当着栢玉的面说出那个条件,也许栢玉就不会知道。
而现在,栢玉就盼着两年后的期限。
他会紧抓着每一个让这段关系崩裂的可能,特别是性/欲方面。
翌日上午,栢玉醒来头痛欲裂,胃也不舒服,但其他的地方没有不适。
栢玉下楼准备冲蜂蜜水,发现司徒璟正在厨房里亲自做早餐。
他的身高过于高了,灶台的高度显然不够,因此他总是弓着身在做。
窗外的阳光透进来,将他刀削般的眉骨鼻峰镀上一道金色的光芒,前额的一缕黑发垂落了下来,他也没来得及理会。
司徒璟抬眼看到栢玉出现,转身打开冰箱,取出蜂蜜,冲了一杯蜂蜜水放到他面前。
栢玉没有和司徒璟有眼神交集,端着蜂蜜水就走了。
以前的这个时候,他应该说“谢谢”的。
早餐端上桌后,栢玉尝了一口司徒璟做的华夫饼,没有像以前那样绞尽脑汁想形容词称赞,而是提出了简单直白的恶评,“难吃。”
司徒璟默不作声地把华夫饼倒掉,回去重做。
做好之后,栢玉咬了一小口就放下了,“味道很怪。”
司徒璟又倒掉第二份,回去做好第三份华夫饼的时候,栢玉已经不在餐桌边坐着了。
他走到客厅,看到栢玉在拿逗猫棒和八宝玩。
“与其费这么大劲,为什么不找一个满眼都是你的oga?”
“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
栢玉轻哼一声,上楼去了。
司徒璟把早餐端到二楼卧室,看到栢玉躺在沙发上打开了手机游戏界面。
“吃饭了,不要饿出胃病。”
栢玉眼皮也没抬一下,“放在那里吧。”
如果让旁边看到这一幕,恐怕会惊讶不已。
从没有为任何人低头过的司徒璟,会甘愿做这一份重复数次的早餐,没有任何怨言,甚至这样低声下气地哄人。
就差跪在栢玉面前,亲手喂到他嘴里了。
然而,栢玉的表情依然不动声色,紧紧盯着游戏画面,猛按操作键。
司徒璟第一次发现,栢玉面无表情的时候比习惯冷脸的人,更给人一种薄凉的感觉。
他走出卧室,轻声关上门,在手机上调了半个小时的闹钟。
半个小时后,司徒璟再次推开栢玉的房门,发现桌上的华夫饼只吃了一小口。
栢玉已经换上衣服,下楼开车走了,留下一道超跑的轰鸣声。
圣诞节那天,夏夏带栢玉参加的是一场在市郊别墅举办的圣诞派对。
派对上,栢玉遇到了他从前的偶像音乐制作人石凌秋。
在他高中时期,正是听过石凌秋的歌,还有石凌秋的采访,才坚定了他走音乐这条路的决心。
相比于当年爆红的时候,现在的石凌秋发福不少,两眼昏黄,眼袋很重,穿着黑色风衣,已经没有当初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了。
尽管如此,栢玉还是走到石凌秋面前,激动地和他握手,“你的音乐给了我很大启发,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石凌秋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