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只能作罢,目送着太宰治走向福泽谕吉。
“结束了,一切。”
只是这个代价……
中原中也强迫让自己不去想,调动异能包裹着昏迷的芥川龙之介以及森鸥外准备先行离开,与剩余的黑手党成员会和再另做打算。
只是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嘤咛。
“中原……中也?”
这个声音?
中原中也猛地转头望去:“首领?!”
森鸥外揉搓着眼睛坐了起来的同时,回看陌生的四周环境,惊疑不定地询问:“我不是在夜市上么,怎么会到了这里……”
他瞥见了远处的夏目漱石,猛然瞪大了眼:“老师……”
这一下,他瞬间清醒。
森鸥外也看到了正在远去的太宰治与福泽谕吉,前者因为他的复生略作顿足,却最终没有停留。
“中也,发生了什么?”
下意识想要询问进展的森鸥外对上了中原中也低垂的目光。
在看到对方那混杂着震惊、讶异、愤恨……与羞愧的复杂眼神后,他补完了真相。
“你们……跟他对上了,是么?”
中原中也痛苦地闭上了眼,汇报了一个伤亡数字。
这令才刚苏醒过来、心神激荡的森鸥外心理防线扭曲,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哈……”
数公里外,尾崎红叶率领着其余黑手党的主力埋伏在此。
他们透过了望远镜看到了森鸥外死而复生的这一幕,皆是难以置信。
“首领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活过来?”
尾崎红叶立刻动用通讯装置联系中原中也:“中也,问问首领,他知不知道在他死亡的这段时间之内发生了什么?”
中原中也照做,将尾崎红叶的问题转达之后,森鸥外闭上了眼镜思索良久,给出了答案。
「我穿行过漫长的黑暗长廊,撞进一场盛大的宴会。宴会的主人慷慨,没有则怪我的无礼热情地接待了我。
我看到餐桌绵延到一眼望不到尽头,莹润的餐具不知道是白瓷还是白玉……
它们承载着无数珍馐,杯中流淌着甘醇的美酒。
侍酒的美人仿佛是从油画中走出,带着款款风雅;她们用曼妙的歌唱、赞颂着这飨宴的曼妙……
以恭请我赴宴直至……永恒。」
听到这宛若是唱诵诗一般的复述,即便是太宰治并不在身边,中原中也也明白了真相。
“但丁的异能不是夺去灵魂,而是……禁锢灵魂。”
中原中也想到了战前太宰治的交谈,最终得出了结论——风祭居云,在刻意误导他们。
而目的,不言而喻。
夏目漱石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位自小就混迹于官僚之中、精于谋算的意气风发长者经此一役之后直接苍老了十岁不止。
面对他两个弟子凝望的目光,他摆了摆手,一个人的见面请求都没有应允,而是选择了独身离去。
就如同他来时一样。
夏目漱石去了特务科,一直等候在他办公室的科长种田山头火在见到他脸上的沉重之后,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
“双黑落败,港口黑手党损失惨重,侦探社也与之割席……我还看到了黑市他们也退缩了。”
“你还说漏了一点。”
种田山头火听出了他画外意思,笑了起来,却是怒其不争:“我劝过他们不要插手这件事……”
然而那些上位者几乎是被这种夜不能寐、时刻被恐惧所充斥的日子折磨得几乎是要疯魔。
所以当一个人向着给他们无尽梦魇的源头举刀时,他们就像是被恶魔引诱了一样,胆大包天地插手其中——
他们精心设计扣留了江户川乱步,并派出猎犬绊住了侦探社一夜。
屡次试图劝说他们收回成命的种田山头火也遭到了他们迁怒,被下达了禁闭的惩戒。
但只是昏聩还不足以令种田山头火如此气愤,真正令他无法容忍的是他们的怯懦。
在风祭居云动身消息传来的那一刻,东京都内飞出去数十架私人飞机。
它们的目的地各不相同,欧洲、美洲、亚洲……应有尽有。
算计者不敢承担所作的后果选择了逃避。
种田山头火心中无比不忿,但却连宣泄的地方都没有,一种悲哀感油然而生。
他闭了闭眼,询问道:“除此之外呢?”
夏目漱石说道:“平息了,「书」给的很及时。”谈及此,他补充了一句:“我会为你摆平后续的风波。”
种田山头火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因为讽刺的是,那些高层在抛妻弃子逃窜时,还不忘将「书」给带走傍身。
甚至因为有这一想法的人太多,以至于存放其的机密保险库外人多到挤得发出了警告。
被惊动的种田山头火急忙派异能者前去镇场,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