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
而现在,元泰二十三年的下半年开始了,五个外藩一起来朝贡,没有问题才怪。
“殿下并未记错,只是倭岛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岛,本就理亏在先,想来也不敢如何。”
“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轻视。”尤其是倭岛。
又是这种感觉,元泰帝在上面观察着姜衡,太子好像格外在意这个小岛,说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轻视,元泰帝却直觉,太子只是在针对倭岛。
这三年,朝廷的公卿们,也早就针对消息外泄的情况做过了预案,这一下五个藩国聚在一起,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影响……其实还真不大。
只不过从招待一个藩国,变成招待五个藩国而已,真出了问题,扣下来就是,大梁又不是养不起。
其中最应该关注的,便是南吴,南吴,启朝末年争雄的几大势力之一,后来兵败出逃,逃到了海外,也就是原世界线的吕宋岛。
像是安南等,都是外藩,尊中原为宗主国,但是南吴就不同了,大梁这都二十多年了,这还是人家第一次以“朝贡”的名义来呢,南吴心甘情愿为附属藩国了?
但既然以朝贡的名义来了,那就是藩国,这个名,他们要了。
“既然要来,就让他们一起来吧,接待的规则,从简就行。”
“臣遵旨。”元泰帝没有发话,那就是默认,这群臣子早就已经习惯了,直接照办就行。
“再拟一封旨意,分别送往各沿海卫所,如有他国武力踏临我国海域,诛之。”
大梁如今对海上外藩的国策,是先放着,等太子继位之后再说,那时候无论是海军的训练还是海船的改良,想必即使对外出兵,损失也能降到最小。
而元泰朝这些年,就先试探着收复中土,也磨一磨刀。
但现在,若是扣留……招待使臣后,其他藩国主动来犯,那就不要怪大梁不客气了。
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
便是倭岛,也不敢明目张胆派遣军队过来,只敢偷摸在沿海劫掠。
朝贡的双方流程,还是要走一段时间的。
在这一段时间里,朝廷也不可能就不做其他事情了,事实上,接待外藩,把基调定好,交给鸿胪寺就是了。
姜衡召了国子监宋明章。
“先别那么快开学,加一条,每年的秋收,经业书院的学子,包括八岁以上的宗室子,均要参加。”
民间秋收之际,无论是官方书院,还是民间书院,都是放学让学子帮忙抢收的,既然如此,那宗室子也一样。
反正不是苦的老师,又是让宗室子知晓“人间疾苦”,做臣子的,自然只有支持的,没有反对的,“是臣的疏漏,只是臣敢问殿下,今年是否要实行呢?”
“今年学院开学,秋收,就当学前教育了。”
也是给这群宝贝蛋们的一个下马威,宋明章心想。
“殿下英明。”
“先别急着拍马屁,宗室子这边步上正轨了,乡学那边怎么一直没看到实际进展?”
宋明章弯下了腰,终究还是问到这个事儿了。
“殿下,这两年财政紧张,朝廷补贴不了多少,乡学,多少还是得村子自己愿意齐心。”
宋明章硬着头皮继续道,“山东各处,颜,孟,孙,王,丁几家倒是慷慨解囊,但乡学不仅是钱的问题,还有师资,当地关系的问题,快不得。”
说白了,还是跟当地有没有秀才举人,有没有钱有关。
只要说得有理,姜衡也不会为难人,但是,“孔家呢?”
这个时候,孔家不是正该表现表现吗?
“孔家被抄家后,入不敷出,无能为力。”
姜衡疑惑地诶了一声,“孤不是好心给他们留了一点薄产的吗?毕竟好歹也是圣人之后。”他也角角瘦要给自己树立一个好形象嘛。
宋明章头埋得更低了。
得,不用宋明章解释,姜衡也马上明白了过来,还能是为什么?奢侈惯了,由奢入俭难呗。
“不成器啊。”
但凡有一个清醒的,凭借祖宗余荫,何至于此?
将宋明章打发去忙了,姜衡又溜达到了杨乐安处,杨乐安为首的这群世家子弟,私德如何暂且不论,文采绝对是第一梯队。
“杨乐安,你们几个这些日子,琢磨一些檄文之类的,指不定什么时候要用到。”
就算现在吃灰了,等以后也能用上。
八月底,五国使团入境,带来朝贡的礼物,看着就很厚。
“琉球的贡品最为厚重,粗略估计,是以往进献的两倍;其次安南,相较于往年多了约五成;而后是倭岛,不过礼物虽厚重,却派遣了一个将军前来;高丽只多了一成左右;至于南吴,看着东西不多。”
使团还未入京,相关消息,却已经到了北辰殿。
几位核心的权臣与亲王公主,也都聚在了北辰殿。
“都暗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