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过来参加婚礼的兄弟们,刚开始得知顾轻舟真的要跟丧偶女同志结婚,那几乎都不敢想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试想着能把顾轻舟拿捏住的人,还是这样的条件,必定是一个极有手腕的狠角色。
可真见到芙蓉面孔的青梅时,所有的疑问都烟消云散。
顾轻舟的眼光太好了,他怎么就能找到仙女般的大美人做媳妇呢。
他们一个两个围着顾轻舟,想要问问青梅有没有姐妹,同样是小寡妇也没问题。然后这些人都被顾轻舟轻飘飘地灌倒了。
顾家老宅前,停着七八台小轿车,刚走了一批,还等着送下一批人离开。
在自行车结婚都已经很有脸面的时代,这么多小轿车出现,倒是挺让人震撼的。
顾家老宅里外不知道摆了多少桌,具是八菜一汤的豪华宴席。
这一场婚宴不光给东河村人长了见识,过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也长了见识。
赵五荷铆足两辈子的劲儿,全撒在今天。逢人带笑,脚底生风。
顾轻舟也一改往日的疏离态度,从早到晚脸上都是温和的笑容。
顾家老宅大门敞开,又有几位衣貌斐然的人物离开。
不远处,榕树下。
陈巧香头疼欲裂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已经在这里不吃不喝偷窥了一天。
不得不说,青梅今天结婚的排场,是她做梦都做不来的。饭菜的香味、来往的贵宾、还有数不清的礼品与祝福。
她以为自己太过嫉妒,心脏仿佛被掏空,她抓着胸口特别的难受。
她像是失去了什么,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丢失了什么。
天渐渐黑下来,仿佛要下雨。陈巧香强撑着精神回到黄家。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黄家的一切看起来特别陌生。这里真的是她应该的归属吗?
“你回来了?”黄家二伯突然从炕屋里出来,和颜悦色地望着她说:“正好有事跟你商量,来来,坐下说。”
陈巧香知道,青梅与她已经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那些非富即贵的宾客就可以证明。
可当黄二伯掏出厚厚几沓大团结摆在她面前,陈巧香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她咽了咽吐沫,眼睛挪也不挪地盯着那笔钱说:“这、这么多钱啊,这是要做什么?”
黄二伯说:“我也没有儿女,到底老黄家也得留个后啊。哪怕你以后不跟黄文弼过日子,这些钱都给你。你知道有多少吗?”
陈巧香慢慢地把手放在钞票上,呆滞地摇摇头。
黄二伯说:“一千元。只要你生了孩子,都归你。”
老宅屋檐下挂着大红灯笼,堂屋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伟人像。
左手边是赵五荷的东屋主卧,右手边是他们俩的婚房。
婚房里贴着大红喜字,家具上都挂着大红花。就连睡觉的双人床上也挂着一朵硕大的红花。
一道道闪电从窗外闪过,黑云压墙般来势汹汹。
青梅皱着眉说:“刚才还好好的。”
顾轻舟上前拉上窗帘说:“这样声音大点也不怕了。”
青梅原本提起来的心被他一句话放回肚子里,她失笑着说:“待会肯定要雷暴雨。”
“南边雨水多,咱们这边雨水少没关系。你不要试试?”
顾轻舟开始解衣扣,他强劲精悍的上身若隐若现,青梅觉得自己的理智要塌陷了。
活两辈子,当了两辈子的寡妇她都没尝过肉滋味!
雷声如约而至,室内乍亮又暗。
青梅咽了咽唾沫,抬眼看到顾轻舟深沉的目光,里面有他们都懂得的渴望。
青梅按着顾轻舟一步步后退,最后躺在床上。
青梅小手扯着顾轻舟的衣服,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今天就算房子被雷劈塌了,我也要把你跟办了。你,给我脱,全部脱下去!”
青梅边说边解顾轻舟的风纪扣,这东西一直抵着他的喉结,让顾轻舟有一股性感而不自知的气质。
顾轻舟看小手胡乱地帮他脱衣服,开始还很享受,结果看到身上的小妻子衣服完好,赶紧抓着自己的衣领说:“你别光让我脱啊,你不脱?”
青梅嗷呜一口咬到他的喉结,顾轻舟倒吸一口冷气。
青梅松开嘴,吧唧两下,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眯着看他说:“还穿着裤衩子干什么,给我脱光躺好。”
顾轻舟在下面挣扎道:“等等,等等,两口子办事不能就一个人脱。我知道我身材好,但你也得脱。别不听我商量——”
青梅一心一意跟天道做对,天道不让她睡顾轻舟,她今晚上非要睡了,一意孤行到什么话都听不见,眼前只有小麦色的滚烫□□。
他见青梅不理会,竟真的要扒他裤衩。
他翻身将小妻子压在身下,阴恻恻地笑着说:“不商量那就不商量了,意见一致,就是房子塌了今天我也把你办了。不收拾你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