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姑且不说,伊森本堂可是cia花费了三十年时间才布置在日本的棋子,身份上天衣无缝。不仅伊森本堂本人,连带着他的女儿都一并潜伏在组织中。
他皱着眉头,沉思着向远处走去。
或许因为完全沉浸在思考中,所以才会忽略本应注意到的东西。
他被人从身后捂住嘴,拖到阴暗的巷子里,就这样失去踪影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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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纱由里被麻生成实紧急带回了活动室中。
他们发现了那群人与我妻纱由里接触的迹象,非常担心本体的她受到伤害。
他们知道自己有多么依赖我妻纱由里的能力,麻生成实非常后悔,对我妻纱由里说什么:“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到处乱跑的。哪怕安排了人保护你也好……”
比起责怪我妻纱由里一个人乱跑,不如说他更后悔没有陪伴在我妻纱由里身边,让她身处险境。
我妻纱由里舒展了眉眼,安慰道:“安啦安啦,我这不是没事嘛。计划也很成功,不是吗?”
她看向活动室一侧紧闭着的房门,那里躺着两个陷入熟睡的人。
“药物作用消退还需要一点时间,考虑到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特工,我们已经准备好在药物半衰期过后就进行多人轮流盯守的制度了。”
“他们的格斗能力应该都很强,”我妻纱由里提醒道:“不要因为轻易地用偷袭方式得手就掉以轻心哦。”
“当然明白。”
其实,cia的两位并不是最难解决的问题。因为伊森本堂和邦尼必须“死”,所以他们已经注定无法再进入主线中,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会阻止他们继续与组织接触。
反倒是与cia的接触并不在原作显示的范围内,可以任由他们行事。
此时我妻家族面临的最大困扰是,怎么处理两名“那群人”的成员,其中还包括一名我妻纱由里的分身。
如果简单地杀死分身,我妻纱由里就会多一份记忆。现在她已经能够承受一次性吸收一个人份记忆的冲击,并不会简单地就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
但以“那群人”中另一名成员对我妻纱由里分身的态度来看,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他们恐怕不会简单地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而是会对我妻家族展开报复。
他们已经把那个特定的分身当作“家人”一般看待了。
“既然这样的话,和我们在一起行动有什么不好呢?”我妻纱由里好奇地问道,她至今无法分辨出自己和分身的区别,也不能理解别人是如何看待她与分身的区别。
她的脑海中有已经死去或被她重新吸收了的分身的记忆,有时候就会误认为,那些分身所做的事情也是她所做的事。
特别是存在时间很久的分身,她们的记忆从诞生之后就是连贯且有逻辑的,加上分身与本体的目的通常一致,就很容易产生这样的误会。
能获得分身的记忆,是我妻纱由里超能力的优点,同时也是缺点。当自我意识变得薄弱,人类会很难分辨记忆中的自己究竟哪一个才是本我。
恢复记忆之后,我妻纱由里已经不止一次认为,大家的目标既然一致,又为什么因为做法问题而分散力量呢?
“因为做法不同的话,我们会互相妨碍对方的行动。”萩原研二似乎很能理解这种情况,耐心地解释:“就像这一次,他们也想拿水无怜奈的事情做试验,但他们可能会自己动手杀死伊森本堂和邦尼。”
“这是我们……是我不能忍受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萩原研二仿佛回到了身穿警服,需要挺身而出保卫民众的岗位上时候的样子。
如果只是要试验能否改变主线剧情,那么伊森本堂应该是带着自杀意味的,被水无怜奈杀死,而邦尼则被琴酒杀害。
按照“那群人”的做法,虽然伊森本堂和邦尼依然会死去,但杀人者已经不是原作中的人,意味着原作主线是可以改动的。
而我妻家族则使用了我妻纱由里的分身,让一个已经在组织中卧底了一段时间的分身牺牲“性命”,替代伊森本堂在原作中的位置。而邦尼的存在感不强,只要无法出现在后续的行动中,满足后续提到他,他都是“死亡”状态的条件,那么他的“尸体”是否存在其实并不是特别重要。
提到这一步,萩原研二再次强调:“小纱由里,要记得哦,千万要过几天之后再把那个分身的记忆收回来……还有,要收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叫我。”
与前两次分身主动分享记忆或主动“消散”不同,这一个分身是被杀害的,记忆中必然残留着死前的痛苦。
接收这样的记忆,也会获得那种痛苦的体验。
“我知道啦,萩原你都说过好多遍了。”我妻纱由里被说得不耐烦,小声嘀咕:“松田真的没有嫌弃你很啰嗦吗?”
“小阵平才不会嫌弃我啰嗦呢!”
两人就像幼稚鬼一样拌了一会儿嘴,就见到轮班的人组队前往关着两位cia卧底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