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探就好了。
反正当时云宿是这么想的。
说来也奇怪,这人,嗯看身形是为男子,到也没做什么坏事。
有时候,他会瞧瞧院子里的树;有时候,他抚摸土里栽种的花,帮着除除草;更有甚者,他还会跟小黑小黄一同玩乐。
云宿:看样子,也是个同道中人啊。
偏爱这些农家乐事。
只是,这人为何不自己搭建个院子呢?
云宿不知。
不过,在这三个月里,他也算是结交了一位,不曾露面的朋友。
这人经常来找他,却从来不主动向他问好,来认识他,一直在暗处躲藏着,像极了默默保护公主的骑士。
时间久了,云宿难免不升好奇之心。
但他不愿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只当对方属实社恐。所以,倒是默许了这种情况的存在。
一时之间,相安无事。
直到对方他
消失了。
字面意义上的消失。
大概第二个月月底,他便不常来了。
到了第三月,他甚至一次也未曾来过。
直到后来,接他前往魔宫的人拜访之时,他才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那是因为,许久未曾出过声的小黄小黑,再一次发出了嘹亮的吼叫。
所以,前去魔宫,一方面是为了魔尊,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这位混迹在队伍当中,素未谋面的“朋友”。
至于怎么猜到二人身份相同的。
他又不傻。
这魔宫上下,除了魔尊本人,谁还会有那般大的本事。
但,在那时,他并不能去确认。
无凭无据的,这终究只能算是一种猜测。
这件事,云宿谁都没有告诉,连乌白也没说,独自一人消化。
至于后来,他是如何知晓,魔尊就是尉迟纣的呢。
也很简单。
主要是对方太过明显,让云宿不能不多想。无论是浴池换服,还是赠送花种,挑选新衣,这些,他都曾做过。
都曾与王爷做过。
在这几日里,对方暗搓搓的讨好,他不是没有意识到。只是答案太过匪夷所思,让人颇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想明白就好了。
毕竟,他们这一路走来。
真的不容易。
月色如幕,迢迢星河下,二人静坐在铜钱树上。
云宿随意地依靠着尉迟纣的肩,慨叹道:“王爷。”
他转过头看向对方,眸中带着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我躲在那里的?”
尉迟纣用温柔的眼神凝视着云宿,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深深篆刻在心中一般:“倘若告诉你”
“是我的直觉,你会相信吗?”
云宿斩钉截铁道:“相信。”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尉迟纣轻笑出声,揽住云宿的肩,朝怀里带了带,用右手轻抚着云宿的脸,眼眸深邃,言语中有些引诱的意味:“如果说”
“我要是骗了你,该怎么办?”
距离太近,近到对面的呼吸都快要打在云宿的耳朵上,惹的耳廓粉红,滚烫。
云宿努力稳住胸膛下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强壮镇定回答道:“那,那我就,就”
尉迟纣好整以暇看着云宿,用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调侃道:“怎么办?”
云宿头猛地一抬,豁出去了:“那我就会狠狠报复回来!”
结果,用力太猛,“咚”的一声,脑壳触碰树干,宛如彗星撞上地球,声响之大,连带着树上的金叶子都落下几片。
云宿:“嗷————”
尉迟纣一边揉着云宿后脑勺,一边忍俊不禁地询问道:“撞疼没?”
云宿抿了抿唇,嘴里蹦出两个字:“还行。”
未了,又蹦出两个:“不疼。”
“噗。”
以为自己被嘲笑了的云宿,蹙眉不满的说道:“不准笑我!都怪你。”
尉迟纣好脾气的说:“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