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攻击范畴虽然大,但是受到的伤害全都会通过共生体小翠如实地传导到他的身上来,几乎可以称得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之前有和类似的啮齿类变异生物对战,他实在是难以忘怀当时的惨烈情状。
他还没被安排上异能者小队的编制,原本在犹豫是否前来。
而萧远也不会强宾客之难,自然是打算自己和小队前往支援,也没有强制他的意图。
只是,听到孟静堂的人在那里焦急地寻找着陆淮的声音,君陌便慌了神。
他竟连一点的可能性都不敢赌,准备在对抗支援的过程中寻着、把那曾经因为糊涂而仪器的珍宝重新拢回羽翼之下。却没想到,陆淮的的确确出现在了这片危险的场所。
君陌冷峻着一张脸作战,却还是口是心非地做着刚刚重生的时候唾弃自己的事尽自己所能,把所有能够救助的幸存者都转移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去。
但看到数不清的灰黑威胁奔向那一抹熟悉身影的时候,感觉连心跳都停滞了半拍。
直到,脑子转动的比想象中的快,不顾被啃噬殆尽的风险,他探出了自己分体的藤蔓。
然后看见,他那化成骨灰都认识、前世和今生都算得上好友的萧远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抢在他之前,击退变异体,一把搂过那抹纤弱的白,如同拥入了一片云。
陆淮!
君陌的呼唤顿在了嘴边,他不确定陆淮是否看见了他。
因为雷电织成的密网已经复杂交错地布成了一片,把那姿态亲密的两个人结实地保护了起来。
可萧远呢?
萧远明明眼神接触到了他的小翠前些日子还好奇他的异能施展机制,和植物握了个手,怎么现在就和全然陌生一样,一点也没有在他头脑中留下痕迹呢?
被抢先的憋闷和被背叛的愤怒如同冲垮河堤的洪流,让君陌竟一时不查,躲避晚了一记攻击,让丧尸鼠硬生生地撕下了一段藤蔓。
他的面色惨败如纸,操控起精神应对,终于等到战局逆转之后,却只看到萧远在那里对陆淮嘘寒问暖,陆淮也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模样。
而自己的姿态狼狈而惨淡,映照在血流交汇而成的水洼里,像是萧索秋风中漂泊的游子。
永远地失去了家园。
-------------------------------------
护送陆淮回去的途中,萧远和陆淮两个人都对自己目前的情况做了检查。
陆淮的白色外套,还是不可避免地沾染到了污血。
为了防止感染,萧远让他把外套脱了,但就在傍晚的风中显得有些发凉。
陆淮还没表现出任何和冷有关的行动,萧远竟然就体贴入微地向中区的居民借了一件外套给他。
陆淮感激地问他:谢谢,我下次是直接还给阿婶,还是≈iddot;≈iddot;≈iddot;
萧远笑着摆了摆手,极其符合中式审美的英气面庞看着爽朗地如同一枚太阳:这是我上次借宿的时候留下的,我喜欢黑的外衣,比较耐脏。
陆淮原本紧绷的心好像也舒展了些:那我下次还给你
好,你方便的时候再说。
但渐渐地逼近,陆淮都苦笑自己是不是对于回到教堂已经ptsd。
萧远和他挥别,他独自一个人迎接着驻守者们复杂的目光。
看来,大家也都知道今日他跑到外区的事情≈iddot;≈iddot;≈iddot;
可他无处可去了,自己的宿舍没有修缮好,便只能寄人篱下。
刚才和不怎么熟的萧远在一块的时候还能自如地应对。
一进来,整个人的心情都低落了下来,如同石子慢慢地滚落到了谷底。
孟静堂把他保护的太好了≈iddot;≈iddot;≈iddot;几乎容忍不得他经历一点风雨。
他的那些和蔼和温文,也都是装的。
陆淮见过他处理仇敌或者叛徒的样子,笑吟吟如春风拂面,说出口的话却直让人落入地狱。
生杀予夺,排除异己不费吹灰之力。
而孟静堂也就是,身侧没有留下任何的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面对面,气氛因着这次的矛盾而显得凝重。
视线在他身上明显风格不符的外套上锁定,白发青年终于开了金口:阿淮,今天你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没有回复我的讯息?
他的口吻颇为无奈,却是几乎以假乱真的温和:我一直都特别担心你,你知道么?
但陆淮依旧感受到冥冥之中一股力量操控着他,不断地强化着相信对方的暗示。
我知道,可是我只是想≈iddot;≈iddot;≈iddot;
孟静堂却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我的助理,不管怎么样,至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