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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巴赫穿过夜雾,驶离老街区,一路加速开向青檀苑的公寓。
车里的挡板在启动时就升起来,完全遮蔽了后排的所有情形,也隔绝掉大部分声音。
夜很深了,途经的街道路灯疏淡,能照进车窗的更少之又少。
昏暗光线里,梁昭夕跨坐在男人腿上,腰背被牢不可破地固定住,她禁不住向后仰,下巴高高抬起,紧抿着唇,不想泄露出颤声。
孟慎廷抚摸她脖子上留下的红痕,消毒湿巾已经擦过几遍,他又沉默地吻过几次,不能消除,只会让痕迹更刺眼,不断提醒他的失误,他那时候雕塑般陷在车里,去得太慢,晚一步,让她受了伤。
梁昭夕半睁着眼,已经不觉得疼了,她眸光不自觉游离,不能聚焦。
孟慎廷目睹她这样迟缓又疏远的反应,孟寒山最后质问的话重回耳边。
他从上车就在忍,看一看时间堪堪过去五分钟,她的注意力始终飘忽,不知道定在哪里,他甚至想剖开她的心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要离开他的念头和盘算,以前还跟他装,现在装不下去了,只剩集中不了心神的疏离。
距离在迈阿密的庄园里舔舐纠缠,才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而已。
她坐在他身上,眼睛虚浮,只顾着仰头脸红,给出生理性的反应,没有注意力,没有情,没有心,只有身体自发的欲。
孟慎廷猛的压近,吮咬梁昭夕脆弱发红的咽喉,她不由自主发出细声,像小动物的呜咽,夹着气喘和轻哼,他心被一下下剜割,掌着她后脑送到面前,咬得更重,含住她耳垂,手忍无可忍地大肆越界。
梁昭夕张着唇,向前靠到他肩上,终于闭起眼,挤出一声哽咽。
她抱住他,由他掌握着松软变形,主动往他手中送。
他逼问:“梁昭夕,你对那个提议动心了吗,想在我面前装乖,装到我真的信了你爱我,再拿着钱远走高飞,是吗。”
梁昭夕摇头,连自己也说不清心里的难过从何而来,真的假的,演的装的,早就混成一团,她的良心和欲望在争斗,让她零落一地,拼不起一个完整的心。
她不是有意失神,她的确被影响了。
她抓着孟慎廷的衬衫,不知道是情绪化的,还是战术性的眼泪,一颗颗掉在他高挺鼻梁和紧敛的唇角上。
梁昭夕不确定孟慎廷今晚把她的话听到了多少,有些崩溃地说:“孟停,我没有,我跟别人说狠话,是不想被看轻,我犹豫,挣扎,只是……只是我一直猜不透你的心,我害怕你对我若即若离,我要面对的麻烦太多了,我总在担心你不够喜欢我,不会愿意保护我,我真的怕……”
她隔着泛滥的水光凝视孟慎廷,眼神终于凝聚向他,她哭着喃喃:“我怕你根本不会爱我。”
孟慎廷捏着她的脸,不允许她目光再次疏淡地飘离开,她褪去热情的样子,她的犹疑走神,只是尝到了一点,沉闷紧涩的窒息感就铺天盖地。
过去那些年他刀山火海走过来,不知道什么是疼了,她激活了他的痛感还毫无所觉,一次一次,变本加厉。
爱他这么难吗。
连装成爱他也这么难吗。
她却嫌自己不够被爱。
京市深秋,晚上天气冷,梁昭夕出来时在裙下穿了丝袜,她哭到一半,迷蒙听到薄薄丝质被强硬撕扯开的旖旎声响。
车里空调适宜,温度妥帖,但她还是感受到乍然一瞬的温凉。
残破丝袜下露出大片的白,和她下飞机后刚换过的黑色蕾丝。
她一晃,孟慎廷把她身体死死箍进怀里,放任出嗓音里难察的那一丝不稳。
“怎么样算爱你。”
他眼底深处爬上一丝微红,手指碰到冰凉的金属,让她清晰知道腰带扣打开的那道轻声。
梁昭夕呼吸骤停。
孟慎廷一双手强势,压着她向下。
炙烫紧贴。
隔着彼此最后的阻碍微微嵌入。
他吮住她湿软的嘴唇,像要把她一口口吞掉咽下。
“这样才算,是吗。”
第39章
深夜长街, 迈巴赫在粼粼灯光里快速穿行,梁昭夕陷进车的后排,冷热交织的汗一层层渗出,润湿眼角和鬓发。
她用力抓着孟慎廷的肩膀, 闭起眼睛神经抽紧, 膝盖止不住抖动,单薄身体被突如其来的酸胀感激出大片潮红。
他并没有让彼此真正赤诚, 还隔着最后的两层布料, 嵌合得有限。
但就是这么有限的微小部分,已经足够撑开,她腿簌簌地支不住, 齿间咬出断续的气声。
她从没有这么明确地感受过蕾丝中间的那片纯棉触感,被不容分说的外力推压,描摹褶皱, 吸取水源。
痛感是有的, 丝丝缕缕研磨人的耐受力, 在这些煎熬之上,是更重更鲜明的酥和痒。
她脊背通了电, 不受控制地打直后仰,脑中碎片似的回放他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