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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大人升职记 第2o节(2 / 3)

嘶声道:“那你得问我的尸首要了。”

秦深对伤口视若无睹一般,反问:“你不先了解内情,就决定要宁死不屈,看来你知道我想问什么。难道这件事比你的命还重要?”

狄花荡不答,陡然抽身,蹿入道旁密林。秦深当即追上。

密密层层的枝叶如逆流阻拦着他们,狄花荡一边挥刀开路,一边仗着熟悉地形,不断调整方向。

秦深紧追不舍,直至追到断崖边,却见她反手握刃往自己后背一划。

紧裹身躯的黄麻布条开了口,被她迅速抽成一卷长绳索,挽在臂膀上。

此时她的背影毫无遮挡,原本藏于布条下方的巨大黑色刺青暴露出来,铺满了整个后背。

古剑、城楼、圆环,与叶阳辞在纸上绘出的图案毫无二致。

秦深笃定地说:“你是墨侠首领。我对墨家后人并无任何恶意,恳请一叙。”

狄花荡面朝悬崖背对他,闻言侧过脸,斜飞的丹凤眼尾似一道蛮狠的刀光。但秦深从中看出了刀身裂纹般的一丝无奈。

她沉声道:“天下皆白,唯我独黑。”

秦深转念道:“我却听过一句箴言——‘世人怎会仅黑白,黑白之外别有道’。狄大首领,我们可以谈一谈其他的道。”

狄花荡略作沉默,突然纵身跳下断崖。

秦深两三步冲上前,没来得及拉住。俯身却见她的身影挂在十几丈深的崖边树丛,晃悠几下,安全落在突出的岩石上,原来是拆掉的布条派上了用场。

看来这次功亏一篑,让狄花荡跑了,下次再捉住也不知是何时,得再重新规划。

秦深失手了也不恼。他已习惯在长年的隐忍中,一点点谋划,不断调整手法,直至目的达成。

狄花荡的身影消失在崖底。秦深转身穿越密林,回到林中道,见战斗已近尾声。

被围困的响马贼已尽数歼灭,而自己带来的枭骑状态不错,除少数受伤外,没有重大伤亡。

秦深吹了声响亮的口哨,王府侍卫们聚拢过来。

姜阔抱拳:“卑职幸不辱命。王爷……王爷你受伤了?”

肋下刀口渗血,但因玄衣吸血掩色,直到此刻才湿漉漉地显现出来,沿着腰带边缘滴在鞋面上。

姜阔当即掏出金疮药,上前为秦深包扎。

秦深脱下半边襟袖,低头瞟了眼伤口,约有半尺长,因腰肌过于紧实,毫无赘脂,割开的皮肉外翻如卷瓣,血色暗红。

他说:“不深,没事。”

“不深也是伤啊!”姜阔一边上药包扎,一边语带怨气,“都说狄花荡是悍匪巨擘,没想是个恶婆娘。济南官府也是眼瞎,海捕文书上连性别都确定不了,就写个‘阴阳不明’。”

“你在阴阳什么?”秦深轻嗤一声,“失手让她跑了就跑了,之后再想办法就是。谋事如棋局,要输得起,才能赢到最后。”

姜阔挨了训反笑:“王爷看似冷酷,实则心胸豁达。不像卑职看着豁达,实则是个有仇必报的,下次这道伤可要翻倍讨回来。”

眼下无瑕更衣,秦深整理好襟袖,说:“狄花荡跳崖逃脱,想必会与幸存的响马贼汇合,接下来应该会离开此地,暂避锋芒。”

“有个问题,卑职不解。”姜阔疑惑道,“狄花荡行踪不定,鲁王府如何能及时联系上她?”

秦深颔首:“我猜测他们有固定的传信方式,若能截获双方的通信,也是个重要物证。”

姜阔猜测:“固定的传信方式……会不会是信鸽?”

秦深转头望了望山顶:“胜局已定,通判崔廷负伤,济南营的人马很快会撤走。回头府衙还会派役夫来收敛尸体,打扫战场。我们趁间隙进去,看能不能寻到什么线索。”

于是他们耐心等了半个时辰,等到官兵们撤离战场,方才绕过留守现场的少量营兵,潜入匪寨,从一间烧塌半边的房舍中,发现了锁于笼内被烟熏死的游隼尸体。

姜阔敲散笼子,掏出两只隼尸检查,发现足上都套有铁环,估计是用来绑信筒的。

“原来是用游隼定点传信,看来不止养了一处。每一处的传信隼,应是都能飞至鲁王府。”他说。

而所传之信早已不见,搜遍狄花荡所住的主楼也没有找到。

猞猁嗅到气味溜进来,发出垂涎的呜噜声,用脑袋蹭秦深的裤腿。

秦深弯腰揉了揉它的脑门:“於菟饿了?去吃。奖励你的,今日表现不错。”

於菟欢快而急促地尖叫一声,扑向姜阔手中的隼尸。姜阔松手后退,把进食位置让给它。

“游隼速度太快,难以追踪。不过无妨。”秦深看着於菟大快朵颐,嘴角带了点笑,“历龙山匪寨被剿灭,就算部分响马贼与匪首逃脱,知府程再安也算赚个大功绩。他尝到了甜头,不会放弃继续追缉狄花荡,我们借力打力,只需在关键时候,给他一点指引就好。”

突围成功的响马贼陆续在一处偏僻的山坳汇合,先到的二首领应淮山大致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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