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柔软的火焰,包裹他,融化他。
案几被扫到迭席下,空酒坛也打翻了,残留的杏子酒混着白梅香味,在方寸之间隐秘地烧。
许久后叶阳辞别过脸,大口呼吸。好容易调匀气息,他说:“果然是个生手,险些把我憋死。”
秦深喘息未定:“那可真是对不住了。还是身经百战的叶阳大人厉害,咬到了自己的舌尖。”
叶阳辞舌尖火辣,想找个冰块含一下。秦深心有所感似的,从怀中摸出颗薄荷糖,拨开糖纸塞进他嘴里。叶阳辞含着糖,问:“王爷上次说不吃甜食,怎的把糖带身上了?”
秦深不应他。
“这糖黏答答的,有点化了,在身上揣了多久?”叶阳辞把手伸进他的衣襟,抄出了不止一种糖,“王爷担心下官又头晕眼发黑,随时备着?”
秦深说:“没这回事。是给炎开准备的,那孩子就爱吃糖。”
“是么。”叶阳辞似乎不以为意,拍了拍秦深的胸口,“王爷方才在下官身上试过,可找到了答案?”
看似缠绵回应,结果只当他在试水。秦深沉着脸,说:“只一次,无从比较,也就无法确定。”
糖在嘴里化开大半,舌尖凉爽里带着刺痛,叶阳辞仍是不太舒服,便囫囵吞了,吸着气道:“那么王爷不妨找其他人也试一试。”
“你!”秦深心塞,“不必试了。本王谁也不爱,袖子断不断都没差!”
“这话下官赞同,互相需求一下也就罢了,智者乐水但不入爱河。”叶阳辞推他,“王爷放我起身,压着好沉。”